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一觉醒来和暗恋对象结婚七年 > 一觉醒来和暗恋对象结婚七年 第18节
    经过了昨天被男人抱着睡的一整夜,这一晚包枝枝适应良好,相当快地就睡过去。
    第二天,她的生物钟十分准时地叫醒了她,但问题就是她要怎么面对郑承濯……
    昨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郑承濯已经去公司了,但是今天,他还在她的怀里,啊不,是她在他的怀里。
    男人温热的体温,清冽的气息,结实的身躯正铺天盖地地将她罩住,她完全无法抑制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如果男人在这时醒来,她肯定无法正常的面对他,一定是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丢脸到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思考了一会如何在不惊动郑承濯的情况下起床,枝枝决定放弃,根本不可能的嘛,干脆装睡等到他先醒好了。
    于是她重新闭上眼,仅靠触觉和声音判断男人的动静。
    然后,郑承濯醒了,起床了,进浴室洗漱了,下一步应该就是出去吃早餐了吧,她记得他一贯是吃完早餐再回房换正装。
    当听到他从浴室出来的脚步声后,包枝枝开始在心里数秒——1、2、3……60!
    都一分钟过去,他应该出卧室了吧?
    枝枝在被窝中竖起耳朵,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起来。
    就在这时,男人冷冷淡淡的嗓音倏地响起:“不想迟到就起来。”
    枝枝愣了两秒,确定他真的是在和自己说话后,面色尴尬地掀开被子:“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郑承濯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然后悠悠开口:“经验。”
    好吧,果然是阴险狡诈的老狐狸,她输在见识上了也不丢脸。
    枝枝十分厚脸皮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飞快地掀开被子下床,进浴室洗漱。
    镜子前,她扎着丸子头刷牙,刷着刷着动作忽然停下。
    等等,郑承濯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经验,他见多识广的经验,还是跟她睡了这么多年所以知道她在装睡的经验?
    第21章
    下一秒, 枝枝立刻对着镜子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郑承濯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都是她想多了, 可男人说话后嘴角的那一抹笑又令她无法忽略。
    联想到郑承濯平时相当不正的作风, 枝枝再也无法掩耳盗铃。
    好吧, 他确实就是那个意思……
    洗漱完, 枝枝十分谨慎地在浴室拖拖拉拉了两分钟,确保出去不会遇见郑承濯,然后才侦察兵似的探出脑袋,眼睛扫视一圈,得到结论。
    ——前方安全, 可以前进。
    一路来到餐厅, 看到餐桌围着一圈子人,枝枝放心地微笑起来。
    这么多人在场,郑承濯总不至于胆子大到大放厥词了吧,他就是不看父母面,也要看小孩面,给小盆友纯洁无瑕的心灵带来阴影可是很缺德的事呢。
    郑母看见她连忙招呼道:“枝枝, 快来吃饭。”
    “嗯。”枝枝轻声细语的, 视线不禁在餐桌上扫了一圈。
    庄园的餐桌是条长桌, 现在两个小孩坐在一头,郑父郑母坐在一侧,郑承濯一人坐在另一侧,理论上她是可以临着郑母的位置坐下, 但那样未免太奇怪,躲人之心人尽皆知。
    因此她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到郑承濯旁边, 拉开椅子坐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刚坐好,糖宝就相当小大人地说:“妈妈,你今天又赖床了哦~”
    包枝枝脸上表情倏地一僵,脸颊随之烧起来了,在心里怒嚎——宝宝啊,这么多人在场你给妈妈留点面子好不好……
    她是真没想到躲过了男人的调侃,却躲不过亲女鹅的调侃,一时愣住没有反应,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低笑声,她立刻一记眼刀扫过去。
    可男人竟然一点羞愧的反应都没有,唇角带着笑意,若无其事地端起他的咖啡。
    枝枝怒从心头起,然后忽地灵光一闪——没错!肯定是郑承濯教糖宝那么说的,不然糖宝怎么会用赖床“攻击性”这么强的词来形容她,绝对就是他引导的!
    秉承着有仇当场报原则的枝枝,立刻正义感十足地往男人脚背一踩。
    教坏她的女鹅,其罪当诛!
    她还是趁着郑承濯喝完咖啡的空档复仇的,因此他除了脸色有点青,其他任何反应都没有,其他人根本发现不了这点异常。
    满足地完成复仇,包枝枝立刻开始自己的挽回面子大计。
    只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头,然后对着糖宝说:“对啊,妈妈昨晚备课备到太晚了,所以早上睡得太沉没听见闹钟,就像你熬夜写作业第二天起不来一样,所以你以后也要早点睡,不要学习到太晚。”
    一番话情真意切又积极向上,不着痕迹被夸上的糖宝马上点头赞同:“嗯嗯,我以后也不学习到太晚了,到时间就去睡觉。”
    舟舟眼露崇拜,郑父郑母也立刻让她注意身体,别只顾着工作。
    至于郑承濯嘛……算了,他的意见不重要……
    一场声誉危机就地解除,枝枝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夸赞自己,面对突如其来的恶意陷害,她还能反应得这么及时,处理得这么妥善,真是危机公关的一把好手!
    十分钟后,糖宝和舟舟先吃完早餐,然后被cindy一起送去学校,郑父郑母也吃完去客厅。
    餐桌上,只剩下包枝枝和郑承濯俩人。
    只剩他们俩人的氛围实在是太危险,身边的这个男人可是能随时开车的人,枝枝立刻盘子把剩下的蓝莓塞到嘴里,然后拔腿冲向卧室。
    当然了,她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就在她即将走到卧室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也不知道是郑承濯走路太有特色还是怎么的,她竟然在短短半个月内就能听出这个脚步声属于他。
    往前走避免不了和他共处一室,掉头走又太刻意了……枝枝只觉得头大,恨不得直接来一个人敲晕她,或者郑承濯。
    没来得及执行下一个指令,她已经走进卧室……
    此时,不得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果然有一定道理。
    走进卧室,枝枝忽地灵机一动,飞快地说完“你着急上班先换衣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男人推进衣帽间。
    整套流程行云流水,压根不给男人反对的机会。
    等他换好衣服出去,卧室不就又是她一个人的嘛,她真的太机智了,机智之下还体现出她的善良体贴,完全就是一举两得!
    几分钟后,衣帽间的门重新拉开。
    枝枝头也不抬地冲进去,然后眼疾手快地重新合上门:“你快去公司吧,拜拜!”
    门一关,世界瞬间清静了!
    其实刚才的空气也挺静的,毕竟郑承濯几乎不说话嘛,但是现在,这个空间是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的。
    枝枝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放下,然后慢悠悠地选了两件衣服把身上的家居服换下。
    受郑承濯的影响,她现在也习惯吃完早餐再回来换衣服。
    换好衣服,她一脸轻松地走出去,在看到沙发上姿态优雅翻看杂志的男人时,神情又是一呆。
    “你为什么还在这?”她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郑承濯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看过来,声线悠悠:“等你。”
    “等我?”枝枝面露疑惑,紧接着反应过来郑承濯大约是要像前几天一样送她去幼儿园,但是她是这么爱麻烦人的人吗?
    她迅速地摆手:“不用不用,你快去吧,我还要再整理一下东西。”
    郑承濯剑眉微挑:“你确定?”
    包枝枝用力地点头:“当然了。”她恨不得他赶紧走。
    “行。”郑承濯合起杂志,泰然自若地起身。
    目送男人离开卧室,枝枝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视线落在桌上的那本杂志,然后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郑承濯的道貌岸然,这种等人的间隙,刷刷手机是会拉低他的格调吗,还非要看杂志?
    她正要看看他看的是什么财经杂志还是地理杂志,一走近,猛地瞪大眼睛,怎么会是她的美术教案?
    所以,郑承濯刚刚坐在这里,看了十分钟她的美术教案……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直接把枝枝雷得外焦里嫩。
    她因为没了记忆,为了能顺利上课,她做了很多准备,其中一点就是她的教案写得特别详细,连要用什么语气提什么问题都写出来了。
    想到郑承濯看到她写的——「小朋友们,你们看这是什么?(非常惊讶地拿出藏在树上的请柬)居然是动物王国邀请我们去参加百兽节的请柬诶!……有没有想和枝枝老师一起去的小朋友呢?」,她就恨不得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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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是写得很认真啦,可是也真的很尴尬……
    郑承濯也真是的!干嘛不经过她的同意就乱翻她的教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枝枝欲哭无泪地叹了口气,然后灰头土脸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上班。
    在家里转了一圈都没见到昨天接送她的司机,她问郑母:“妈,怎么没看到小王啊?”
    郑母表情略惊讶:“家里的司机今天都放假了,昨天你回来的时候我还专门和你说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司机全放假了,那她怎么去幼儿园?
    枝枝瞬间懵了,昨天她回来的时候差点误会舟舟是她的儿子,哪里听得进郑母说了什么……
    从客厅的落地窗看去,郑承濯的车子正缓缓往外院子外驶去,郑母连忙道:“枝枝快,让承濯送你!”
    包枝枝扭头一看,说了句“妈我先走了!”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在让郑承濯送和自己走下山再打车之间,她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她换鞋出门,然后一边大喊“别走!”,一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车头前,做大字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抓逃犯。
    见蹭车有望,她大喘一口气,然后走到车身边,敲了敲后座的车窗。
    咦,怎么没反应?
    见状,郑承濯十分无奈地出声提醒:“这。”
    包枝枝这才发现原来今天是郑承濯自己开的车,赶紧转移到前面的车窗。
    男人眼神淡淡地瞥她一眼:“有事?”
    枝枝双手合十求人状:“司机放假了,你送我去幼儿园吧。”
    男人漫不经心地反问:“刚才你不是说不用?”
    见他这副要和她算账的小气模样,枝枝立刻预见性地扒住车窗,一副生怕他不答应的神情:“我刚才不知道司机放假嘛……”
    郑承濯慢悠悠地开口:“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有司机就不需要我,没司机才会想起我?”
    “不是这样,你理解错了。”枝枝立刻解释,看到男人不善的神情,又狗腿地换了个说辞,“不不不,是我没表达清楚。我是舍不得你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