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综合其它 > 上将今天也不想离婚 > 第73章
    白易州翻了个身躲到一旁,眼里划过一抹狂喜:“就喜欢你这股狠劲。”
    “神经病。”宋归澜撑着床面站起来,转身去找玄关处,发现门打不开。
    白易州又从后面靠过来,把他按在门上,低声笑:“想走?可惜所有人都知道,我一年前亲手处决了身边卧底身份的副官,你现在没有任何身份,觉得自己能去哪?”
    宋归澜这才仔细思考他的话。
    他眼一闭一睁,怎么就过去一年了?
    被这么难堪的桎梏着,他真想找把枪来爆白易州头,可被精神力压制住,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挣扎出来,躲避他的触碰。“你到底想怎样?”
    白易州整理着被他蹭乱的军装:“本来想着,你醒来要是能乖一点,我可以让你今后随心所欲的生活,但是现在看来,还是需要管教。”
    宋归澜眼神微冷:“你最好收起一些想法,你知道我的性格,别到时候两败俱伤。”
    “我当然知道你的性格。”白易州站在那里轻松一笑,“但性格也能改变,比如……先清除掉记忆。”
    宋归澜眸中全然没了情绪,脸这么一拉下来,落在白易州眼里简直又冷又媚,犹如一柄软刀抵在心口,瘙痒酥麻。
    他对宋归澜不止有喜欢,正如他所说,更多的是看重、和依赖。
    曾经作为副官,宋归澜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他会把一切处理得有条不紊,枪来挡枪,刀来挡刀,提意见、出计谋,白易州能到达如今的地位有他很大一部分的功劳。
    这样一个精明利落,无可挑剔的人,他怎么舍得伤害、怎么肯放开。
    更别说还是个能力出众的美人。
    要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把宋归澜当成简单的下属看待,可能还得回到得知宋归澜是卧底的那一天。
    从不敢置信,到愤怒和失望,白易州的心情剧烈变化,最后竟然生出一丝扭曲的喜悦。
    十年,宋归澜能不露破绽的潜伏在他身边十年!
    多厉害的一个人,如果能全心全意的服从他,留在他身边,甚至……做他的爱人。
    第39章
    他的目光愈发火热, 眼神专注而痴狂。
    宋归澜轻轻打了个哆嗦,有一种被疯子盯上的发怵感。
    白易州什么都干得出来,他说要清除记忆, 就一定会做到……
    他眉眼具沉, 冷然道:“那你还不如把我杀了。”
    他此生最讨厌被人操控,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
    白易州逐渐敛了眼里的狂热, 再次露出温柔的笑:“那你就听话一点, 嗯?”
    宋归澜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白易州轻轻扣住他手腕,宋归澜忍住想甩开的冲动,被他按坐在床边:“打了一年的营养针,别丢失了味觉,我去弄点饭菜来?”
    宋归澜抿紧唇, 没有说话。
    白易州轻笑一声,自顾自推门离开。
    房里只剩宋归澜一个人, 他终于能够放松下来整理这一切。
    走到飘窗前,抹开玻璃上因为内外温差形成的水珠,看向飘着晨雾的窗外。
    外面是个花园, 种满了雪白飘摇的鬼兰,从上面俯身看,一片花海十分赏心悦目。
    这花园他倒是熟悉,所以他现在在白易州家里?
    没有想到, 他逃过了秦悦一个月的死亡预期, 却没逃过皇太子。
    他当时……甚至没能好好跟邢穆远道个别。
    过去一年了,邢穆远在双星帝国过得怎么样, 皇帝是否安然无恙, 皇太子有没有定罪论处,这些他都一无所知。
    他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里, 回到邢穆远身边,告诉他自己没事。
    至于关心皇帝,只是为了大局考量。
    那晚皇太子说的话犹如在耳,现在仔细想来,他却只想笑。
    那颗珠子是个狗屁的琉璃游龙珠,不过是皇帝为了证实他有没有叛变,而强加给他的束缚罢了。
    把一个亲手培养的人送到敌国,卧底十年,如何才能让他谨记使命,绝不叛变?
    一颗平平无奇的珠子,却是远程操控着他的无形巨手,不……应该说那是枚炸.弹来的更贴切。
    炸.弹串联锁链,而锁扣则是引爆它的唯一条件。
    揣着颗炸.弹,平安无事的活了十年,宋归澜以为这是自己能支撑的极限,却没想到这枚炸.弹还能不爆而令他身亡。
    至于为什么皇帝要把一枚微型炸.弹,改造成琉璃游龙珠的外形,估计也是想让宋归澜执行任务的时候,能够被皇太子认出是自己人,从而毫无保留完全信任的等待营救。
    说到底,他从头至尾都是那个被算计利用操控至死的傀儡。
    宋归澜坐在窗台上,嘴角牵出一丝冷笑。
    身下的瓷砖微凉,他感受着那股凉意,似乎想借此平息心里的火。
    他出生后沦为弃婴,是皇帝捡到的他,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两条命也够偿还了。
    可皇太子欠他的两条命,仅砍断一只手怎么能算罢。
    宋归澜平复了会儿心情,下意识伸手抓向脖间,没摸到熟悉的手感。
    他低头去看,脖子上空荡荡的,哪里有半点珠子的影子?
    宋归澜心里诧异,看到卧室的门打开,白易州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轻轻摆到茶几上:“过来吃点。”
    他迟疑着走过去:“我脖子上的东西……是你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