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我的竹马不对劲 > 第67章
    傅谨行听到恒野的名字,手中的刀“嘶”的一下划过老鼠肚子,溅起一片血花。
    他缓缓抬头,幽深的眸子里结满寒霜,冷冷瞥了麦克一眼,好看的薄唇里吐出的每个字都透着森森的杀气,“再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ok,ok。”麦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生怕傅谨行一个不高兴就把手术刀招呼到了自己身上。
    一时间手术室里只剩下金属刮擦骨骼的声音和血肉模糊的“咕叽”声,在死一般的寂静中格外刺耳。
    麦克咽了口唾沫,扭过身子给邓宪发消息:老板跟小情人咋了?
    邓宪:什么咋了?没情况啊。
    麦克:我看老板的样子就差杀人了……
    邓宪:他哪天不想杀人?
    麦克:不一样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太吓人了喵~
    邓宪:别给老子卖萌!他是不是易感期来了欲求不满啊?
    麦克:有道理。
    这样子日子又持续了几日,麦克每天心惊胆颤,走路都是踮着脚尖,生怕惊扰了某位阎王爷。
    “boss,这是最新的实验数据……”麦克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放到傅谨行的桌上,然后迅速缩回手,仿佛面前是只随时会咬人的野兽。
    “嗯。”傅谨行冷淡地应了一声,视线都没从电脑上移开。
    麦克如蒙大赦,赶紧告退,噔噔噔地跑出实验室,仿佛身后有鬼追一样。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才松了口气,擦了把额头的冷汗给邓宪打电话:“好哥哥,这日子没法过了。”
    邓宪听着他嘤嘤的哭诉,差点没被一口烟给呛死:“不至于吧?”
    麦克哀怨:“你不用面对他当然觉得不至于,要不咱两换换,我去守着恒野,你来伺候阎王爷。”
    邓宪听着一个老外都能用蹩脚的中文喊出阎王爷三个字,顿时笑得不行:“行吧,我去打探打探情况。”
    ——
    邓宪找到恒野时,他正在泳池里泡着。天气渐渐凉了,泳池虽是恒温的,但游的人明显是少了。
    “小少爷,干嘛呢?”他吊儿郎当地喊了一声池中人。
    恒野也不睁眼,懒懒问他:“干什么?”
    邓宪盘腿坐在泳池边,打量着泳池里的恒野,不由得感叹这小子的好皮相。
    “不干什么,就见你最近没精打采的样子关心一下。”
    恒野没说话,兀自飘远了些。
    邓宪叹了口气,也装得一副烦心样子:“我最近也烦呢。”
    恒野以为他在烦工作,开口道:“绑架案有新线索了?”
    “那倒不是。”邓宪吐了口烟圈,“只是我易感期到了,心情不好,把火撒朋友身上了。”
    恒野睁开眼,扭头就问:“易感期?”
    邓宪咧嘴一笑:上钩了。
    第 37 章
    恒野两手撑着池边从水里跃起, 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身体曲线滑落,在深色的肌底上折出晶莹的光泽。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问邓宪:“易感期不是可以通过针剂抑制吗?”
    “话是没错, 但那只是身体上的, 心理上依然烦躁,不同的人表现不一。”邓宪丢了个毛巾盖在恒野头顶。
    恒野糊弄着擦了擦头发,心里想着傅谨行前些天的反常会不会是因为易感期。
    邓宪斟酌着下钩力度, 又慢悠悠补充道:“易感期的alpha敏感多疑,某些方面上来说和omega的发情期倒是有点像。”
    恒野抬头, 有些狐疑地看向他:“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他这话搭得有些莫名其妙。
    邓宪差点被一口气给呛到, 他打着哈哈岔道:“哎呀这不是易感期烦躁想找个人吐槽吗?”怕对方察觉不妥, 他连忙起身说:“我走了,还得去巡视呢,你也早点回寝室。”
    恒野心里有事也没管他,在他走后兀自用脚划拨着水面。
    他很烦躁,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他面上平静,心里却一直憋着一股气。
    不想家里人担心,所以他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变成了omega的事实。不是说他歧视这个性别,而是这突如其来的改变颠覆了他前19年的生活习惯,让他觉得自己十分陌生。
    他是真的开始有些理解王小明了……
    再然后就是傅谨行暧昧不清的态度。明明标记了他,却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 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过分的是,都帮他纾解了, 却不说喜欢他……
    “烦死了!就算是临时标记, 难道不也是只有喜欢的人才能去做吗!”恒野不爽地踢了一脚水面,随后又丧气地自言自语道:“都对我做了这种事情了, 我都打算表白了,结果自己一个人跑出国了。”
    他嘀咕着就有些委屈,心里的那股憋闷劲儿简直快要把他给撑炸了。
    他又想起被傅谨行临时标记的那天,他的信息素包裹着自己,熟悉的气息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傅谨行轻柔的吻先是落在了他的后颈,紧接着利齿刺入皮肤的痛感,到现在还让他战栗。
    那一刻,恒野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以为,傅谨行也是喜欢他的。
    毕竟临时标记虽然不像永久标记那样不可逆转,但也意味着亲密无间的联结。
    可傅谨行事后的反应,却让他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依然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仿佛只是帮着朋友解决了一个麻烦,甚至在帮他度过发情期的时候,也没有透露过半点越界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