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要做那些小动作,还是凌总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时瑜听出了对方不准备承认,便改用了激将法。
    “翔天被调查是因为触犯了法律,这与安源何干?”凌子琛一把拽回了自己的衣领,稍微理了理已经歪歪扭扭的领带。
    凌子琛说得对,即便时瑜坚信这背后是安源在搞鬼,他手里也没有证据,确实没立场以此质问对方。
    “你到底想怎么样?”时瑜的脚步有些虚,身体摇晃了一下,他干脆再次抓住凌子琛的衣领,并借此稳住身形。
    “收购翔天,”凌子琛稍微伸手扶住了时瑜的肩膀,免得他真的摔下去了。
    “不可能,”时瑜大手一挥,差点扇在凌子琛脸上,“翔天不接受收购。”
    抓住时瑜扬起的手腕,凌子琛脸色难看,正要把人扔回沙发上,就见一人从角落的暗处走出来,把摇摇晃晃的时瑜接了过去。
    “你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凌子琛露出了些许嫌弃,拍了拍手,“他们长得也不像。”
    “我没把他当成替代品,”抱着时瑜的男人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眼里满是温柔,“翔天的事你加快进度,小心点景盛那边。”
    “他那个男人可不好惹,你最好小心点,”凌子琛迈步朝房间外走去。
    房门被再次关闭,男人抱着时瑜走到沙发上坐下。微微睁开眼,时瑜虽然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但也看清了男人的脸。
    “书乔,你怎么在这里?”那个抱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章书乔。
    “我刚好路过,看见你喝醉了,”章书乔一边说着,却丝毫没有松开怀抱的意思。
    “凌子琛呢?”拍了拍脑袋,时瑜努力想让自己能清醒一点,但作用不大。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有些找不到方向。
    “这里没有别人,”章书乔给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额发,过分亲昵的动作让时瑜下意识想要躲闪。
    对方反射性的疏离让章书乔不快,薄唇紧抿,眸光晦暗,手臂搂过时瑜的腰身,把人禁锢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时瑜,我喜欢你,”章书乔摘下了眼镜,一直藏在镜片后的眸子漆黑深沉,盯着时瑜的目光就仿佛在看钳在爪下的猎物,充满了浓重的占有欲。
    “书乔,你在胡说什么?”这个时候的时瑜脑子还不清醒,根本没有能力去思考和理解章书乔的话,他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也喝醉了?”
    “你就当我喝醉了吧,”虽然这不是他的初衷,不过鉴于他的形势每况愈下,章书乔也不打算顾及太多。
    将时瑜按在沙发上,章书乔低头就准备吻下去,只可惜还没得逞,就被时瑜用力一把推开了。
    “章书乔,你干什么?”时瑜有些踉跄地从沙发上爬起来,眼睛警惕地看着章书乔。脸颊酡红,却仍旧一脸防备。
    以祁暮扬那种体格和力量,被压实了,时瑜根本反抗不了。
    但章书乔不一样,这大学教授尽管身材不错,可也不是那种经常锻炼的人。在体格上也没有比时瑜强多少,所以只要时瑜想反抗,章书乔根本摁不住他。
    被一把推开的章书乔有些狼狈地稳住身子,但也不恼,反倒嘴角咧开,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他知道时瑜已经醉了,这种反抗充其量给自己增加一点难度,却始终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
    章书乔表面职业是个教授,人前一直都是谦和有礼的。至于人后,他或许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人畜无害,不过在对时瑜上,他自认还是给足了耐心的。
    从华国追到亚塔,他在身边足足陪了他三年,期间什么逾矩的事情都没干过。本以为自己的真心相待最终能够换来对方的喜欢,但很显然是他错了。
    即便祁暮扬那个混蛋如此待他,他却始终忘不了那个男人。六年后的今天,只要他出现,时瑜就会义无反顾地又重回祁暮扬的怀抱。
    而他就像个在旁边手舞足蹈却从不被关注的小丑。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演?还不如撕开伪装,把想要的抓在手里。
    “我要回去,”时瑜被章书乔盯得浑身发冷,顾不上许多,迈步就想从房间逃离。
    “你还不能回去,”三两步上前,章书乔把时瑜拉了回来,两人纠缠间,跌跌撞撞地回到沙发上。
    “起开!”见双手推不动,时瑜直接动了脚。祁暮扬曾经教过他如何摆脱敌人的钳制,这些招数他对祁暮扬使没什么用,但对普通人却还是很管用的。
    腰侧挨了一下的章书乔呲牙咧嘴,时瑜的难缠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早知道应该让凌子琛再多灌两杯的。
    “你若现在踏出这个房间,明天翔天在亚塔的分公司可能就得关门了,”用手捂着腰侧,章书乔开口威胁。
    “什么意思?”听到翔天的事,时瑜清醒了不少,迈出去的脚步也收了回来。
    他回头试图看清章书乔的意图,但脑子嗡嗡的,周围的景物也逐渐开始出现重影。时瑜晃了晃脑袋,脚步又开始踉跄。
    想着冲过去抓起章书乔的衣领质问,却最后变成直接跌进了对方的怀里。
    忽地抱了个满怀,章书乔很清楚这是时瑜撑不住了,嘴角一勾,大手就开始在时瑜的身上摸索起来。
    “时瑜,你只要跟我在一起,我保证翔天会好好的,”嘴唇凑到时瑜的耳畔,章书乔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低语,听得时瑜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