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重生 > 穿成暴君的早死白月光 > 第102章
    这副做派倒叫皇帝愣住了,迟疑地问:“贤王妃怎么哭成这样?”
    “呜呜,父皇……”宋辰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跟王爷实在过不下去了,求父皇做主,允许我们和离!”
    皇帝哪儿能同意?
    他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道:“这样孩子气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你与景言两情相悦,更是天作之合,岂能因为小小的矛盾就闹着和离?”
    “什么两情相悦都是骗人的!王爷太会演戏,就连父皇您都被他蒙骗过去!”
    这话倒是令皇帝心生好奇,稍微端正点身子:“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详细说说。”
    于是被捆成粽子的李招财,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拖至堂下。
    “此人是王爷的亲随,来府中已有七八年,听说王爷什么事儿都愿意跟他讲,”宋辰安又暗暗掐自己一把,声音委屈极了,“是他说王爷对儿臣没有丝毫情谊,并且从头到尾都是利用!”
    “哦?贤王利用你什么了?”
    那一瞬间,皇帝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
    他想起来,之前曾有传言说祁景言从未放弃太子之位,娶男妻也不过是为了遮掩其野心。
    莫非——
    宋辰安声音超大:“成婚这些天,我与王爷都未曾圆房。而且王爷今日一大早就急匆匆带人出城,不告诉儿臣去往何处,也不提何时归来,儿臣要追问,他还责怪儿臣话多不贤惠。”
    “所以儿臣猜想,王爷定是在外头有了相好,此番出城,定是寻那相好去了,否则他怎会如此不顾及儿臣的脸面?也不知外头那狐媚子究竟长什么样,竟勾得王爷刚新婚就弃了儿臣!”
    皇帝松了口气,心里还觉得好笑。
    他还当是什么呢,原来不过是争风吃醋罢了。
    当爹的总得为儿子辩解几句,皇帝笑了笑,语气温和:“是朕有要事交给景言处理,还叮嘱他不得向任何人泄露,没想到这孩子忒实诚,连你也未曾提起。”
    听到这话,宋辰安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是这样,儿臣错怪王爷了。”
    “还好儿臣今日来找父皇告状,而不是去找王爷军中的旧部,我看,就算找他们他们也不知道王爷去了何处。”
    皇帝脸色一变:“什么军中旧部?”
    宋辰安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答:“就是以前跟着王爷征战沙场的旧部呀,什么大将军大元帅的。李招财说了,那些旧部与王爷关系匪浅,儿臣应该去找他们好好联络感情。”
    “他还对儿臣说……说什么京城危险,儿臣应该集结王爷旧部以防万一。”
    “可王爷临走之前交代的好好的,要儿臣老老实实呆在府里不要乱走动,只要安心等他回来即可,王爷还说了,若是遇到拿不准的事儿,便来找父皇,父皇定会帮我的。”
    “所以儿臣便想带李招财进宫,好好与父皇说个明白,可这人一听要进宫就吓得夺门而逃,几个人都按不动他,只好拿麻绳捆了。”
    皇帝脸色阴沉沉地盯着李招财,好半天之后冷笑一声。
    他语气依旧温和,可谁都能听出来语气中的杀意:“来人,将此人打入天牢候审。”
    被死死堵住嘴,连求饶都做不到的李招财就这么被拖走了。
    宋辰安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弱弱地问:“父皇,可是李招财说错了什么话?”
    “此人心机叵测,需好好审查。你若无其他事便回去吧。”
    宋辰安行礼告退之后,悄悄松了口气,将满是汗的手心擦了擦。
    不管怎么说,经由此事之后,皇帝对祁景言的疑心应该会少很多。
    而且啊,有人要倒霉喽。
    第82章 送命题来了
    宋辰安回府后不久,便听说李招财没扛住慎刑司的刑罚,人当晚就没了。
    此人对幕后的主子也算忠心,硬生生受遍了所有刑罚,却一个字都没有吐露。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该惊慌害怕的可不是宋辰安。
    柳氏如今怀有身孕,哪怕犯了天大的错,皇帝都是舍不得重罚她的。
    可如果犯的错事不止一件两件呢?
    如果柳氏一直得以倚仗的夫妻情谊被一桩桩一件件错事磨没了呢?
    更何况柳氏这身孕……
    “桐叔,你让人与淑贵妃联络,暗中彻查皇后怀孕之事,”宋辰安若有所思,“皇后这胎来的蹊跷,我总觉得有古怪。”
    柳氏生下太子之后这么多年都未曾怀孕,怎么偏偏在这时候怀了呢?
    王公公自是应下:“老奴明白。只是可惜了李招财,竟没能让他供出柳氏。”
    “桐叔急什么,柳氏罪孽深重,还愁她没有倒台的那一天吗?”
    主仆二人又说了会儿话,书房渐渐归于平静。
    是夜,宋辰安半睡半醒之间被府外突然响起的喧闹声吵醒。
    “杀人啦!快跑啊!”
    “快请大夫——我家小姐要生了!”
    “快报官……”
    怎么又杀人又生孩子的?
    喧闹声渐渐远去了,宋辰安的好奇之心不死,披上外袍出了王府看戏。
    离王府不远的地上有一滩血迹,一名男子身着锦袍仰面躺在地上,身上中了数刀,死不瞑目。
    此人也不知在地上滚了多久,鲜血与尘土混合,浑身脏兮兮的。最耐人寻味的是,这名男子的某个私密部位,竟一片血肉模糊,瞧着分外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