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综合其它 > 渣男竟是我师父 > 第177章
    那时候的钱清秋想的是,那是好友的妹妹,好友是顾林芷的哥哥,那他便也是小丫头的哥哥。
    可他和顾林芷并无血缘关系。
    所以后来顾林芷长大了,娉婷少女眼中流露出的情绪他何尝不知?
    但那时候的天工门正处在微妙时期,大乘期大能所剩无几,他的父亲闭关要冲击飞升,而他除了准备好接手门派一干事务之外,还要顾及修行,一旦他父亲冲击飞升失败,那么他必须有着能被认可的修为才能撑起门主一职。
    那时候的他无暇回应顾林芷的感情,甚至少女羞涩的暗示让他烦躁甚至嫉妒——他嫉妒顾林芷作为顾家最小的孩子,天生道体,不用担心修行,也不用管家里的经营,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他的这种处境和他的痛苦。
    于是他用了严厉的、带着些教育话回应了这段感情,他告诉顾林芷,她所追求的感情是虚无的、是无用的,身为修真之人还应该有更高远、更重要的追求。
    少女眼睛里暗下去的情绪让他感觉到后悔,可那后悔很快被快意所盖住。
    他说什么了?他不过是在要求她上进而已,情劫难渡,修真之人本就不应耽于情爱之事。
    后来,他听说顾家的小姐离家出走了。
    没人知道原因,没人知道去向。
    钱清秋这才感觉到了后悔。
    她明明不过是个二八少女,一个被世家宠着的孩子,他为什么要对她如此严厉?
    更何况,她是喜欢着他的啊!
    顾家在找妹妹,钱清秋也在帮着找,他想找到那个姑娘,想和她道歉,可至于那段感情……
    那时候的钱清秋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对自己的感情,他当时想的是,先找到人再说。
    后来,顾林芷回来了,带着不愿意告知他人的经历回来了。
    回来后的顾林芷一心向道,就算是重逢,也不过是客气地笑笑,唤他一声“清秋哥哥”,将他所有的还未出口的情感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在那个晚上,钱清秋感觉到了一股从心底而生的酸楚。
    他再也不用烦恼要如何回应顾林芷的感情,因为顾林芷如同他当年所期待的那样,让他们的关系停在了恰如其分的位置。
    哪怕后来的顾林芷变得更加耀眼,变得如他当初那带着一丝冷硬的回绝中所说的那样,不耽于情爱,一心向道。
    他和她终究是,错过了。
    所以钱清秋收回了所有未宣之于口的情感,让自己待在哥哥的位置上,不再僭越一步。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还是被面前这个男人看了出来。
    “对不起,”面对关琮,这个作为顾林芷师父、看出来他对她情感的男人,钱清秋只能承认,“我曾经辜负了她,如今……如今却也不会厚着脸皮去和她求一份情感。”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他和关琮年龄相近,但是关琮和顾林芷有这么一份师徒关系在,如今又戳破了他对顾林芷心底的那点想法,自然是有些女婿见老丈人的错位感。
    “不,我想说的是,”关琮的嘴角挂着一丝笑,但看向钱清秋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冷意,“我也喜欢她。”
    钱清秋脑子一懵,他看向关琮:“你说什么?”
    “我说,”关琮微微倾神,“我也喜欢她,我爱重她。关琮会死,但她喜欢的人会一直喜欢她,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只要我死了,她喜欢的那个人就会活过来,一直陪着她,所以,‘道心不稳’这件事,不会出现。”
    钱清秋呆滞地看着关琮,一层又一层的打击让他此刻的大脑混乱,所以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个人已经站到他的身后,他只感觉到灵台有什么被骤然侵入,下一刻,便带着这份混乱陷入了黑暗之中。
    关琮收起手上的白玉牌,对站在钱清秋身后的菊什道:“一个时辰后让他醒来就好。”
    ~
    顾林芷终于站到了念阳仙府的院子中。
    李浅给的玄道仙宗的舆图她早已经背了下来,奈何方向感和莫名的自信让她硬是兜兜转转了一天才从只有宗主知道的密道进入到了这里。
    念阳仙府是玄道仙宗三府之一,是只有大乘期的大能才能住的地方,也是宗主洛以宁的住所。
    据李浅所说,洛以宁的闭关之所也在这里。
    顾林芷拿出一支小竹竿,轻轻一摇,绿色的灵光飘向不远处又缓缓聚集。
    就在那里了!
    顾林芷七拐八绕,终于站到了一处被重重阵法封裹的石室门口,这上面的阵法太多,她小心地拆解,却不想那石室的门突然缓缓打开!
    顾林芷立刻后撤一步,洛以宁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了门口。
    一句“洛宗主”还未说出口,她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笑吟吟的声音。
    “神仙姐姐,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第97章 直播
    顾林芷转过身, 杜玉谦带着几个仙宗弟子呈半包围状站在她身后,除了杜玉谦面带浅浅笑意外,其他的弟子都如同洛以宁一样面无表情。
    杜玉谦如今已完全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 他的眼角有了细细的皱纹,表情也十分沉稳。
    他手一挥,一个弟子将一个人形物件扔到了顾林芷脚边,顾林芷低头看去, 是之前假扮成师父的傀儡,如今的傀儡外的化形阵法已然失效, 核心部分被破坏,就剩下躯干躺在她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