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折断玫瑰 > 第61章
    视频往前,先是拍到一辆车的车牌,由此可以证明这辆车是文宿的。然后,镜头一转,拍到我正在和文宿接吻,各种细节,一览无遗。
    没多久,我就拉开车门,将她压在后座上,直到扒开她的衣服,车门才关上。
    是林漪拍的。
    苹果手机,侧脸清晰可见。
    “另外,这是你的转账记录,两个月内,你向苏汶转了11万。又给她买了一个钻戒,12万。”徐庭长把文件拿过来,“如果开庭这些都要拿回来。”
    这肯定不行。
    如果这样,文宿肯定会生气。
    “徐庭长,你这是向着苏情吧?”我猛的坐了起来,“你们这些证据合法吗?”
    “合法才会采用。”
    我再次被激怒,盯着她胸前的工作牌,大声念出她的名字:“徐婷!!现在可还没有开庭!”
    “所以。我想问问丁先生什么想法?”徐婷双手搁在桌面上,安坐不动。
    会客厅静了许久,我尴尬了一下,重新坐下,“徐庭长,我没有出轨。”
    我不能承认,承认了就翻不了身。
    “那你就离婚的事怎么看?”
    我回答:“婚可以离,但我要我儿子,财产也得对半分。”
    徐婷深吸一口气,“如果开庭,就现有的证据来看,很难实现。我的建议是,你或许可以少分一些,毕竟苏情跟你这么多年。至于孩子,据我所知,这些年都是苏情带小孩,你多数时间在外面……”
    “凭什么?!!那是我的孩子!”我又吼了起来。
    据我所知,法律的确规定了过错方不分或者少分财产。她这么劝我,也是合情合理。
    徐婷大概觉得我太难搞了,揉了一下太阳穴,“要不先喝杯水?”
    谈话到这我已经达到我的目的,我跟着揉了一下太阳穴,苦着脸卖笑:“徐庭长,不好意思,我今天…情绪不好,调解的事,过几天再说吧!”
    我低着头,大口呼吸,佯装情绪不好。
    徐婷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行,但我还是要问一下你的意见。”
    “离婚可以,我要儿子,财产分割,得对半分。”
    我扔下这句话,一把捞起桌上的手机,绕后脚踢开后面的椅子。
    椅子在一声巨响之中,倒在地上。
    “我会告诉苏情。但这很难争取。”徐婷站起来收拾文件。
    我懒得回答,快速往外走。
    出了法院,我就进了对面的律所。
    越城最厉害的离婚律师是个男的,叫赵鸿信,正好是这家律所的老板。我在前台说明来意,并承诺会出高价。
    前台告诉我,没接案子前的咨询费用是:1500块一个小时。接下案子后,费用是争议金额的20%
    我站在律所的前台核算了一下,我们现在的争议金额是367万,律师费用就是73.4万。
    我只要争一半,这么一算,我能留下的就是110万。这么算倒是可以接受。可问题是,那367万,不是真实金额。
    按真实的算,就亏了。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咨询。
    前台给了我赵鸿信的微信,发出申请以后,我才走出律所。
    到门口,正好看见苏情和许亦之出来。
    他们站在一颗树荫下说话,许亦之摁了一下车钥匙,黑色的宝马亮了一下灯。
    见我过来,苏情站在车边皱了一下眉,立刻又放松下来,轻声问我:“今天回家吗?给你留门。”
    这问得简直可笑,我轻嘲:“苏情,你这么装,不累吗?”
    “还行,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苏情手里拿着一袋资料,稍稍站直:“既然到了这一步,你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不如收拾收拾东西,先搬出去住。”
    “凭什么我走?”
    苏情笑了一下:“也可以我走,那你就得照顾孩子。”
    这些我不会。
    上次她走两天,我已经焦头烂额。况且,我得去陪文宿。要是管着两个孩子,我根本走不开。
    “我走。”
    第32章 我决定搏一搏。
    我和苏情商量好,过几天再去拿东西。
    苏情微笑着点头,“需不需要我替你打包?”
    “我谢谢你!!!”我指着她,“最好别进我的房间。”
    “有犯罪证据?”她抱臂轻笑,开着玩笑,完全不像其他离婚案的原告那样愤怒。不仅不愤怒,连伤心和烦躁都没有。
    而我,一个提出离婚,本该占据上风的人,却在在这承受着愤怒、悲伤,甚至是后悔。
    我本不想跟她多说,但我听不得她这般嘲讽。刚走出两步,我又大步倒回去,“苏情,你现在很得意是吗?!”
    我那完全失去理智的样子,就像一个掉进陷井的野猪,面目狰狞,无力反抗。
    苏情站在人行道的台阶上,瞥了眼着站在柏油路上的我,“算不上得意,应该说…”
    她捏着一把皱眉思考了几秒,才说,“应该说,解脱。”
    解脱!
    这个词的另外一层含义是:痛苦。
    合着这些年,我拿这么多钱给她,还痛苦了?!
    真他妈可笑!
    “苏情,我自认对你不错。”我食指用力戳着自己的胸口,为自己正名,“这些年,我自认没亏待过你!”
    “丁文,你说这话的时候,你想过你是个丈夫,是个父亲吗?”她眼神里带着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