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恶龙出山,嗷呜 > 第54章
    他一喜,也没来得及告诉苏玄,爬起来就冲到那束光前面,激动的眉毛扬了起来,张嘴就喊:“狄简!狄简!我来了!”
    灯光晃了下,一张灰扑扑的脸从断裂的柱子下探出来,冲着江乌笑了笑。
    江乌:“······”
    苏玄被江乌忽然喊话,吓了一跳,听清楚喊什么,也是一喜,急匆匆的跑过来一看,只看见了熊星星那张脸满是灰尘,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冲着他们傻乎乎的笑。
    苏玄呔了一声,气到胸口又沉下去。
    江乌呆立片刻,然后转头,神情认真的问,“我可以打他一拳吗?”
    苏玄摊手,“请便。”
    熊星星急了,他扑腾着直摆手,“等下,等下,这里压了个伤者,我一个人救不了!”
    江乌听到,动作顿住,探照灯往里面一伸,果然看见一个年轻男人被掉下来的柱子,砸到了双脚,此刻那个男人已经昏迷不醒,浑身大汗。
    苏玄抹了抹汗,“是好消息,那只剩下两个人了。”
    江乌回头问:“还是用气囊吗?”
    苏玄抬头观察。
    熊星星立即说:“可以用气囊,这附近的墙体暂时不会倒塌。”
    苏玄微楞,他错愕的看了眼熊星星,便轻轻拉了拉江乌。
    江乌感觉到有什么在扯自己后腰的带子,低头一瞧是苏玄,睁大眼睛问:“你拉我带子干什么啊?”
    “我······”苏玄怒其不争,“我、我拉错了,我想拿你的包里的气囊。”
    江乌哦了声,从包里拿出气囊,顶在了断柱子下面。
    熊星星是在柱子另外一边,他说:“你们顶开一点就行,我从这边拖走伤者。”
    苏玄没意见,他拉着江乌退到一边,轻轻按下去,那边立即传来了伤者的嘶吼声,伴随着他嘶哑的呼痛声,紧接着刺啦一声,熊星星快速的将伤者拖了出来。
    苏玄立即停止气囊。
    因为剧烈的疼痛,那名本来已经陷入昏迷的伤者再度醒来,他眼神涣散,扭头看了看周围,看见了熊星星的脸,一把抓住熊星星的胳膊,喘着气,艰难的说:“里面···里面还有。”
    熊星星闻言并未回话,反而是苏玄上前说:“我们会救出他们的,现在你不要说话,保存体力。”
    江乌听了,知道最后只有两个人了,其中一个就是狄简,想也不想就冲向里面。
    苏玄急了,他不能放开这个伤者,必须要和熊星星将人送出去,再返回。
    苏玄没办法,只能大声提醒江乌:“你一定要小心!我们马上回来帮你。”
    和熊星星上去的途中,苏玄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叫你留守在上面吗?”
    这一个问题,问的熊星星冷汗直冒,他咬牙沉默了一会,嘴上语气淡淡的回:“我从上面掉下来了。”
    “哎,你可真倒霉。”苏玄语气怪异的嘲讽一句,随即不再说话了。
    上一个斜坡的时候,苏玄走在前面,一个没留意,哧溜掉下去,苏玄生怕自己会让伤者受更重的伤,急忙用手撑住,不一会,那面断墙之上,留下了深深的血印。
    熊星星惊恐的望向他,“你···你受伤了。”
    “又不是死了。”苏玄擦擦手,不顾已经见皮肉的手掌,继续往上爬。
    “苏玄!”熊星星忽然爆吼。
    苏玄回头,翻了个白眼,“你声音小点,回头被你震的塌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熊星星神情变得异常奇怪,他直勾勾的盯着苏玄,眼里几乎放着光,苏玄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走啊。”
    熊星星坚定的摇摇头,“你的手。”
    “我又死不了。”苏玄不在意。
    “不行。”熊星星忽然用力托着简易担架,用胳膊肘顶住了,苏玄往前动不了分毫。
    苏玄被熊星星炽热的目光盯的实在受不了,扭过头去,说:“给你一分钟。”
    熊星星松开手,将担架小心翼翼的放下,随即扶着苏玄的肩膀坐下来。
    苏玄被他一碰,疼的直抽冷气,“你行吗?”
    熊星星找出急救包,先给苏玄手掌破损处清理了一下兀自,“嗯,会一点。”
    他认真的盯着苏玄手掌的伤口,动作轻柔,像是托着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似得,苏玄温热的呼吸一瞬间热了起来,这样暧昧的距离让他胸口逐渐发燥。
    苏玄看着熊星星有些发僵的面庞,两个人距离太近了太近了。
    似乎只要一扭头,就能亲上去。
    这个想法在苏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吓得面无血色,手不自觉抽动了一下,正好碰到了熊星星的手,顿时痛的苏玄死去活来。
    熊星星以为自己碰到他的伤口了,急的眼睛红了,不知所措,嘴巴里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苏玄咬牙,嘴硬道:“对不起有什么用啊!痛死了!”
    熊星星捏着苏玄的手腕,温软的感觉让他有些失神,他忽然低头,在苏玄刚刚缠了一圈绷带的伤口处,轻轻的,缓缓的,吹了一气。
    第28章
    苏玄心思旖旎,被一口气吹鬼迷了的心窍又跑回来了,“你干什么???”
    熊星星摸了摸眉毛,解释:“大家都这样做,说做了就不疼。”
    苏玄抽出手,又恢复了平常冷眼刻薄的模样,走到前面抬起担架说:“到时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