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相信他明知道她肚子刚怀上了他的孩子,却还是抛下她一走了之,三年来不管不问。
    “对不起,宝宝。”
    孟南笙低下头,亲亲小奶团薄薄的眼睑,沮丧地道:
    “我真是个没用的妈妈。”
    小孩要是出生在一个更好的家庭,也不会这样跟着她受罪。
    医生很快来了,给孟南笙的儿子换了一瓶药后又匆匆离开。
    但小男孩的病情却一点没变好,睡着睡着就不安地颤抖起来,眼角还不停地掉着眼泪。
    孟南笙用柔软的棉布给他擦了又擦。
    但小家伙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都停不下来。
    她看着儿子脸上病态的殷红,心口也跟着针扎似的疼,终于忍不住跟着掉下泪来。
    “宝宝,很疼吗?你告诉妈妈。”
    孟南笙实在难过,心里却又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平时她的小宝宝很乖,真的很乖。
    孩子知道妈妈辛苦,怕她为自已担心,之前就是再痛再不舒服也不会哭,他的懂事一直是让孟南笙内疚的点。
    今天孩子却哭了整整一天,怎么都停不下来。
    起先孟南笙还以为孩子是难受得厉害,但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看这样子,倒更像是她小时候听人说过的,受到惊吓后被梦魇着了似得。
    孟南笙又心疼孩子,又害怕他会出什么事。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再次拿起放在旁边的棉布,给小家伙擦了擦眼泪。
    “乖,宝宝不要哭,别怕别怕。”
    同一个瞬间,不同的地点。
    山洞里跟大橘猫依偎在一起的晚晚抬起小手。
    她颤颤巍巍地自已把眼泪一点点擦干。
    “晚晚……是勇敢的,乖孩子……不哭。”
    她答应了漾漾姨姨要保护好自已的,不能让她担心。
    “姨姨……会好、好好的。”
    小家伙松开怀里抱着的大橘,弯腰朝着身后的洮山拜了拜,用磕磕绊绊的小奶音,十分虔诚地道。
    “求山神,保护……姨姨。”
    -
    此时的南漾浑身都湿透了,她“慌忙”逃到一边。
    纤细脆弱的样子让山本和龟田的神志都要被勾走了。
    “咱们今天真的是运气太好了,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大美人。”
    尤其是她可怜又害怕的眼神,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在雨水的湿润下,看起来更是滑嫩。
    山本和龟田争执了起来,就为了谁先上。
    而南漾已经迅速用视线扫过他们的身上,除了尖刀以外,没看到枪。
    她刚才分明听到了枪声。
    南漾正观察着,就见倒在血泊里的任君雅用手蹒跚着、往前挣扎了两步。
    她猛地抓住那把手枪,死死地拽进了怀里。
    任君雅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瞪大,仿佛在给南漾传递着什么讯息。
    这时,山本也看到了,他用母语骂了一句:“娘的,龟田,你怎么把枪都到处扔?这娘们儿快死了还想害我们呢。”
    “等着,老子先收拾完这个美人,再来给你收尸。”
    龟田的表情也有些慌了,虽然他俩都觉得南漾没有反抗能力,但是枪这玩意儿还是得握在自已手里更保险。
    而就在他们走向任君雅的这一瞬间。
    南漾忽然出手,她猛地打开折叠军刀——
    “喀嗒”一声。
    龟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只觉脖子一疼。
    下一瞬。
    “嗤——”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山本还没碰到枪,就见南漾手里那把军刀狠狠刺入了龟田的脖颈大动脉。
    南漾面无表情地迅速拔刀,雨水将刚才来不及避开飞溅到她脸侧的血迹冲刷干净。
    “什、什么……”
    山本看到南漾这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一时间分不清眼前的南漾到底是人是鬼。
    而南漾也没想给他一点思考的机会,她近身上前就直攻山本的面门。
    差一点就被戳爆太阳穴,山本浑身都是冷汗。
    他嘴里疯狂辱骂着南漾,避开以后就要上前来抓她。
    南漾蓦地俯身避开,同时一个扫堂腿将山本绊倒在地。
    趁着他重心不稳时,南漾手中的军刀一下又一下。
    直刺颈部大动脉、腿部大动……
    学过医的她每一刀都是致命的点。
    迅速解决完这里,南漾胡乱用手擦了擦脸颊抽身。
    她刚才还沉静的脸上染上了慌乱,手也在抖,浑身也冷得出奇。
    南漾快速摸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她跑到任君雅身边,试图给她止血。
    “你还好吗?坚持住,!我给你止血”
    任君雅一张口,嘴里全都是血,她摇了摇头,连说一个字都痛苦至极。
    只是死死抱着手里的枪,像是生怕被抢走一般。
    亲眼看到那两个小日子惨死的样子,任君雅心里畅快极了。
    “谢……谢……”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南漾是谁,但是任君雅很感谢她。
    让她不至于死之前尊严全无。
    任君雅闭上沉重的眼皮,雨水不断地砸在她的脸上。
    她心里郁结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死死抓着枪的手也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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