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绅士啊那维莱特……”
    这句话直接触动了那维莱特的记忆。
    [但她可不像你,虽然你为她做出的改变很让人感动,但一直这样顺应她的意愿,她要离开的时候你也要绅士的放手吗?]
    放在褚师于期后颈的手收紧了一些,直觉敏锐的褚师于期瞬间收回了自己刚刚那副表情。但那维莱特已经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滚烫的温度让褚师于期想要挣扎开来,肌肉松弛剂却开始拖起了她的后腿。
    “你的力气小了很多,是生病了吗?”
    褚师于期被自己此刻的无力感气到了,用上了双手还是没有撼动那维莱特的力道,到最后气不过直接上了腿,那维莱特侧身躲开,下一秒按着她的肩关节把她按在了墙上,这个姿势瞬间让她回想起了刚刚在女皇寝宫里的不愉快。
    不等她转头瞪回去,那维莱特的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露出了自己的脖颈,伴随着丝丝刺痛,那维莱特低头咬在了她脖子上。
    没错,不是吻,是咬。
    脖子是很脆弱的地方,其他地方把血肉咬下来也会很快恢复,但脖子稍微用力一点是真的会死。生物的本能让褚师于期停下了挣扎,为了防止撕咬造成的二次伤害扬起的脖颈就像是亲手把自己送到了那维莱特嘴边。
    附近的元素力在激荡着,褚师于期知道这是开始传送的标志,下意识向后靠近了一些那维莱特,他咬在脖子上的力道就小了一些。
    两个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梅洛彼得堡,下一秒他们出现在了几天前褚师于期很熟悉的一个地方——那维莱特的卧室,更精确一点的话是那维莱特的床上。
    背后贴着的胸膛如火焰般炙热,腰间的手臂没有一丝缝隙,褚师于期就这样跪坐着被那维莱特束缚在怀里。
    撕咬已经停下,舌尖滑过伤口舔舐着鲜血,刺痛在皮肤的表层,痒意却从身体内部苏醒了过来。
    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细碎的喘息被遏制在口中,此时的褚师于期并不像上一次那样主动。
    那维莱特沉默的擦拭着她肩膀上的唇印,第一次充满目的性和占有欲的刻意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个吻痕。
    灼热的掌心按在她的腹部,几声低低的话语在褚师于期耳边响起让她瞬间向前爬着想要逃离,但腰间的手臂如同桎梏般让人没有向前的余地。
    手把手教导的方法被用在了自己身上,褚师于期跪坐着的双腿发抖,挺直的腰软了下去,破碎的呼吸中眼泪砸在了床单上。
    和身体交流不同,接吻是灵魂的交流。那维莱特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换右臂束缚住了褚师于期,手掌抓着她的腰侧,左手抬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见长的吻技进一步掠夺着褚师于期的氧气。
    等双唇分离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已经一片雾蒙蒙,那维莱特习惯性地轻吻着她的唇给她缓和的时间,但却被突然闹起脾气的褚师于期转头躲了开来。
    心下闪过一阵失落,那维莱特不甘心的抱紧了怀中的人,有些庆幸她此刻心中并没有真正的拒绝,只是行动上有些赌气,要不然他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心可以碎成多少瓣。
    头埋在褚师于期的颈弯,那维莱特没有掩藏自己的失落直接问了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但褚师于期并不知道那维莱特随时知道她的心情,心中先是闪过一阵后悔,然后是委屈的不服气,最后在自我调节下又强迫自己解释着。
    “我没力气了,不是……的原因,是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那维莱特动作一顿,心里闪过一阵心疼,下一秒听到褚师于期声音突然自暴自弃了起来,“我反抗不了的样子就那么让人兴奋吗?你今天的兴致似乎有些不同以往。”
    那维莱特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褚师于期肩上的那个唇印,以及她脖颈上剩下的一抹难以辨别的红痕。他知道自己情敌多,但着实没有想到还会有女性,而且根据褚师于期的去向和反应来分析的话那个人不出意外就是冰之女皇。
    两个唇印留下的地方都很微妙,配合褚师于期所说的反抗不了的样子,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发生了什么。
    “生物的本能,我并不能免俗,”那维莱特抱紧褚师于期的腰,在她回头看过来的微红的眼睛注视下,叹息着融入她的身体,“但我希望你能比任何人都强大,这样……我们才永远都不会分离。”
    灯光在摇动着,褚师于期眨眼看着上方模糊的视野艰难的抬起手臂想要遮挡,下一秒却被握住转换成十指相扣,温热的吻落下,那维莱特俯身与她相拥。
    肌肉松弛剂的药效在渐渐过去,但身体的疲惫却积累了下来无法清空。酸痛的肌肉、麻木的感官,最终演变成大脑一片空白。
    褚师于期晕过去的时候那维莱特就注意到了,有些担心的查看着她的呼吸状态,发现没事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抱她去浴室。
    有些出神的看着趴在浴缸里的褚师于期,她睡着后的样子意外的安静纯良,那维莱特拉起她的手,低头在她指尖落下一吻。
    数秒后浴缸中传来了一阵水波声,以为是褚师于期醒过来的他下意识看向她的脸,但她依旧睡的很沉,余光里一条冰蓝色的尾巴摆动了一下,那维莱特瞬间回神。
    快速的查看了一圈褚师于期的身体,除了心口,她身上的其他鳞片都没有浮现,那就证明尾巴是自然出现的而不是因为力量的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