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综合其它 > 趴下撅起来(nph) > 第三十四章草莓汁
    寂静的社区车道前,一辆va车牌的奥迪缓缓停在楼下,杰克得了假期出去嫖娼,只剩下文莱帮他处理繁琐的公务。
    “华哥,要我将秦小姐带回来吗。”文莱回来坐在他对面擦拭着沾染红血的枪支,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面色阴沉的男人。
    大家都能感觉出来,老板最近很暴躁。
    被他问到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旋转着冰酒里的冰块,看着那透明圆形冰块被他转来转去带动着琥珀色的龙胆白兰地。
    “不用。”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点上烟仰头猛吸。
    “其实,想要秦小姐回来,没有那么难。”文莱擦拭着自己的爱枪宽慰着他,毕竟当局者迷。
    薛朝华不语,但凛冽的眼神早已看着他。
    “引起她的怜悯和注意力,然后反客为主。秦小姐不是一个爱财爱权的人,但您的脸和其他方面,说不定她爱。”
    男人沉思着,文莱这话就差点明他可以睡服她,他吐出一口白雾,看着它向上又散开,“查查她在夏威夷做了什么,怎么去的。”
    “查过航线了,萧銮,和他一起私飞去的。没有消费记录。”文莱答,他就知道老板需要,所以一早就查清楚了。
    “哪个萧銮?”他缓缓抬起头,居然是跟一个男人去的!
    “开赌场的纽约富商私生子。其父蝉联十几年纽约首富,有一定知名度和商政影响力。”文莱看着男人的表现,露出深长的笑。
    看来有的人已无法自拔却还毫不知情呢。
    “妈的!”他猛然合上笔记本瘫坐在沙发内思考着。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有别的选择,无论什么时候她的世界都不缺他一个。
    他有的只是毫无用处的一纸证明。
    “华哥,爱一个人的前提,是尊重。”文莱看了眼时间,整理着资料说着。
    薛朝华挑眉看向他,“怎么,你老树开花了。”
    “开过了,有点经验。上者的控制和支配,不适用于爱情,只是适用于敌我。”文莱不好意思的笑道,起身整理着签好字的文件。
    他离开后男人关了房灯靠在桌前吸烟,什么爱情,什么尊重,他看上的就是他的。
    他拨通电话,声音冷的要命,“明天去夏威夷。”
    挂断之后他又一次给秦睿打去了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也数不清是第几通。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自己是真没什么把柄和手段用得上,她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在乎。
    还是得有几个孩子。
    而回到檀香山的她和萧銮去了一处疯人院里的豪宅,这里住着他精神失常的母亲。
    走过长长的紫荆花走廊,阳光撒在了一位坐着轮椅的女人身上,她穿着青瓷旗袍闭着眼背对他们,坐在池塘旁聆听着水流声,浮萍下肥胖胖的锦鲤在四散逃离中带起涟漪。
    “看起来打过镇定剂了。”萧銮挥挥手赶走了多余的仆人们低头对着她说。
    他走上前蹲在轮椅前拉起对方的手,“妈……”
    女人睁开一双无神的眼不解的看着他,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你是…我不认识你。”
    声音沙哑,一张脸上却无更多岁月的痕迹。看得出来尽管灵魂被禁锢,但依旧是被人好好照顾的。
    萧銮笑的像孩子一样,他仰起脸看着她,“没关系,我是你的儿子。”
    他母亲情况不稳定,清醒的时候几乎没有。两人并未停留太久便早早离开,回去的路上萧銮一边开车一边无所谓的解答她的困惑。
    “我是我妈被强奸后生下来的,私生子。我今年多大,她就被关在檀香山多少年。代表自由和肆意的夏威夷,关住了她。”
    “我父亲姓项,他有很多儿子,不过被我杀的就剩我一个咯。”他转头一笑,顺手打了转向灯。
    秦睿听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似乎想要透过那片黑暗看到些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无奈。
    然而就在这时,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只见对面车道上有一辆车开着刺眼的远光灯,越过分界线径直加速朝着他们冲过来。
    “疯子!”萧銮一边咒骂着,一边迅速伸手遮住秦睿的眼睛,并紧急转动方向盘试图避让。
    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他们的车子仍然被迈巴赫狠狠地撞击到了主驾侧翼。一瞬间,无数的汽车零件四散飞舞,安全气囊也猛地弹了出来。
    萧銮在强烈的撞击下当场昏迷不醒,倒在了驾驶座上,而秦睿在失去意识前,看到他满脸阴沉从迈巴赫走了下来。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只觉得头疼欲裂,仿佛要炸开一般。艰难地抬起胳膊起身时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酒红色的沙发上,而旁边坐着一个正在默默抽烟的男人。
    “你好啊。”他扯着干裂的嘴角微微一笑,眼神示意她过来。
    “你好。”秦睿狼狈的翻下沙发回道。
    “玩的怎么样。”薛朝华弯腰拉起她的手,看来两人玩的不错,几日不见皮肤又细嫩了许多,熟悉的触感让他一阵阵怀念。
    “还好,萧銮呢。”秦睿想抽回手,却被男人用力一拽,跌倒在他怀里。
    他不语只是下意识抚摸她的嫩手,秦睿也染上怒气挣扎着,“松手!”
    “你是想给威廉当后妈吗?”他不怒反笑将人拉进自己怀里,腾出手将她的碎发挽入耳后。
    另一只手早已经不老实的从上衣下摆探进去,在她胸口捏了又捏,“说话啊,是想给威廉小朋友当妈妈吗?”
    威逼利诱的意味再明显不过,秦睿恶心的反驳,“我没有,我刚知道他有一个孩子!”
    “哦~”男人笑出声扯开她的衬衫抱起她,走了两步将她反压在沙发扶手上。
    “放开我……放开我……”她在男人身下挣扎着,却被他一掌压住腰紧紧的按在身下。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她的发顶开着一盏明灯,男人解开皮带反绑住她的双手,一把扯下她的发绳,黑发没了禁锢在她身前身后四散开来。
    “我没把你当场浸猪笼你应该感谢我,我在加州提心吊胆担心你,你在夏威夷排队给人当后妈是吧,我不能生还是你不能?”
    “我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萧銮能吗!他能不要吗!你有没有心!有没有!”男人怒吼着一手绕到前面解开她的裤子。
    一滴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滚烫液体砸在她背上,这个姿势太过于难受秦睿拼命扭头怒视着他,“你算什么!你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吗!”
    “对!我就活不下去!我就不能没有你!”薛朝华翻转着她的胳膊将人死死的固定在身下,膝盖压在她的腿上,秦睿无处可逃。
    “你把他怎么样了!”秦睿依旧挣扎着,哪怕老腰都要被男人一掌按碎。
    从此刻开始,偌大的空地是两人的擂台。
    他的巴掌一下下落在秦睿臀瓣上,很快就让白嫩的皮肤泛起红紫,男人睁着怒气横生的眼,死死的锁定她的发顶咬牙切齿道,“你和他睡了吗。”
    “没有!你以为谁和你一样精虫上脑!”秦睿当即反驳,声音都沾染上嘶哑。
    “你最擅长骗我了,我要亲自看看有没有被别人操肿。”他俯下身唇瓣贴着秦睿的耳朵轻语。
    他的气息让本就挣扎到满头大汗的秦睿一阵颤栗,她觉得自己肾在发麻。
    男人早已将两人的衣物扯下,身体毫无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他从西装口袋拿出一瓶250ml的润滑油,秦睿听着声音都觉得他怕是倒了一半在手上。
    “嘶……太凉了,你松开我!这个姿势很难受!”她看不到身后的场景,但自己的双手被固定在后腰,正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撅着屁股等待男人的开采。
    “凉?”有了润滑剂的加成,他的手指轻而易举的就插了进去,她的反应看起来,似乎没有被人粗暴的对待过呢。
    “等下就热了。”薛朝华换了个姿势,将润滑剂给自己倒上之后提着刀便狠狠往里劈入。
    “啊……”秦睿痛苦的仰起脖子惊呼,细汗随着他的深入渐密,他的尺寸太大,这个姿势自己根本承受不了多久。
    薛朝华仿佛疯魔一般提着她的臀一次次深入,无视她的泪也无视她的挣扎和哽咽,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两人同坐一辆车的场景。
    “我能把他怎么样,当然是把半死不活的他送到他妈在的疯人院里。”薛朝华恍如一个疯子,咬着牙硬生生挤出来这句话。
    “我问你,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才能学会听话!”他的手绕道前面掐着秦睿的脖子,疯狂的挤压她是氧气,他要一个答案!
    “离不开的…是你,我学什么听话…”秦睿痛苦的冷哼一声,字字句句都在凌迟他的心。
    薛朝华觉得自己惨了,爱情的苦太难吃了。
    “让你乖一点,很难吗。”他的手一松动作一停,撑着身子看着她的后脑软了态度。
    没有人回应,只剩下她晕过去后嗓音无意识的嘤咛,男人不信邪,换了个姿势将她的腿扛在肩上继续深入。
    秦睿被他操到痛醒,醒了又被操晕,到底翻来覆去几次她也不知道,嘴唇干裂嗓子冒烟都没有换回他的理智。
    黎明时分男人才沉腰释放出,站起身冷眼看着沙发上狼狈的她,身前身后布满红痕,两双腿之间更是糜烂不堪,微微隆起的小腹是他的战果。
    他拉好皮带套上黑色衬衫往外走去,给她扔下一句话,“这地方就是你的笼子,我每天都会来。什么时候怀上什么时候离开。”
    话音刚落秦睿便心急的想要离开,她刚走两步便狠狠的摔倒在地,双腿发软一度合也合不上。
    薛朝华走出关上大门转身锁上,故意发出的巨大声响让她颤栗几秒,秦睿回过神看着一旁的仆人发呆。
    各个手上拿着洗漱用品,要干什么在明显不过。
    而踏着清晨第一缕初阳离开的男人也并未远走,这个地方本就是山脚下的别墅,杰克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着,“华哥,萧銮他爸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四个儿子死的就剩萧銮一个,您叁思啊。”
    “思你妈。”他点上烟头也不回道。
    杰克没辙,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跟在他身后。走过百米长阶这才来到书房。
    文莱带来货站在一旁,杰克懂事的站在门外看着外面的烈阳。
    房内的薛朝华蹲在子弹箱前,捻起一颗被南非退回的的762。
    “销毁。”他扔下子弹站起身,子弹落在地板上发出一串清脆冷淡的弹落声音。
    文莱点头露出惋惜的表情,“这批货的造价……全都要销了吗。”
    背对他的薛朝华擦了擦手轻嗯了一声,“让草鱼重新研制。”
    他特意推掉了最近所有的事和她造人,前脚忙完后脚就又回了地下室。
    秦睿躺在沙发上休息,桌上摆的饭动都没动,只是不停的问仆人要水。
    男人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歪着脑袋,“睡够了吗,该办事了。”
    秦睿闭着眼假寐,但颤抖的睫毛还是暴露她的不安,两人无声对峙几分钟她首先败下阵来。
    坐起来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薛朝华一腿弯曲撑在沙发上身子往下压,“我小题大做,还是你朝叁暮四?”
    秦睿嗤笑一声别过头不看他,“就算朝叁暮四也是我的权利吧,你不也是吗。”
    “哦~我可没有。”男人直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裸露的肌肉上布满她昨夜的抓痕,人鱼线往下凸起的青筋和树根一样。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只觉身心疲惫,这男人中看又中用,就是不讲理。
    “这个时候,就先别想别人了,等我们有了孩子,你就可以当妈妈了。”他俯身挑起她的下巴,歪着脑袋靠近她。
    唇瓣相碰的一瞬间秦睿咬紧了牙关,却还是被男人捏着脸颊打开,他呼吸粗重一腿分开她两条腿。
    捏着她的脸让她在小小的沙发上仰起脸。
    “唔……疼……”秦睿慌忙闭上眼,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她攀上男人的手腕想要扯开却也只是石头碰鸡蛋。
    男性气息带着烟草味扑面而来,她被男人动情的吻吻到呼吸紊乱。
    “啊……”他松开秦睿的小脸,看着她憋红的脸颊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
    在她欲哭无泪的眼神中一把扯开蔽体的薄毯,冷空气袭来这样的情况下秦睿上下都护不住。
    她委屈的低下头咬紧唇瓣感受着自己被他深邃的眼神审视。
    “趴着,撅起来。”他压低了声音,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她。
    刚好,现在也是晨勃的点。
    秦睿不情愿的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趴在靠背上侧过脸。
    男人看着眼下的蜜桃臀再也把持不住,随手拿过桌上的草莓率先进攻。
    他特意将手撑在她眼前,缩小她的活动空间。
    将草莓尖对准那粉嫩的地方缓缓插去,冰凉的温度和不熟悉的大小让她半晌没有意识到是个什么。
    直到第叁颗塞了进去,秦睿才艰难的回过头。
    居然是草莓。
    男人抬眼对她坏笑道,“给你榨杯草莓汁。”
    “不要……不要……弄出来……”她大惊失色扭着屁股想要自己取出来,却被眼疾手快的男人一掌控制着手压在腰窝。
    “我亲自榨给你喝,你还不愿意?”他没有急着进去,倒是两只手先去探了探路,有了草莓的长度,加上自己只怕是要顶进最里。
    手指无情的搅弄着里面,秦睿一阵不适感传来她难受极了,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
    “啧,不要乱动,我还没有进去叫什么叫!”男人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随着声音落下他明显感觉到秦睿又夹了一下自己。
    “这个不舒服……可以取出来吗。”她别过脸羞耻的撅着屁股,承受自己正在被讨厌的男人开发着。
    “小嫂嫂,还记得吗?”他话锋一转,手指也在同一时刻旋转抽插着,秦睿捂住耳朵不去听他要做什么。
    却被男人硬生生拉过手,他的唇瓣依旧贴着秦睿的耳朵,“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这样对你。”
    他说的是高中时期,她以为的是那场家宴。
    薛朝华见过她和高尚的小打小闹,他同一时刻也拥有着白清艺,但明显现在的他不羡慕赵市长,有点羡慕那个得到她百分百爱意的短命鬼。
    秦睿左耳进右耳出,两人巨大的体型差让她完全被遮盖在男人的影子下如影随形,她甚至想得到身上的男人此刻是什么表情。
    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离开过,她想到了萧銮被囚禁几十年的母亲,想到了出生就是私生子的他,一步步走来,那要多难啊。
    秦睿突然软了声音,偏过脑袋对他说,“我错了,我会和你,好好的。”
    薛朝华一愣,现在对她说的话自己只信撞出来的声音。
    他手下动作不停,看着被自己弄碎的果肉和嫩红的草莓汁流了一手,顺着他的手腕流向臂弯,在地上汇聚成一团,接着直言道,“骗我。”
    简简单单两个字,没怎么经过他的思考,只是想到便说了出来。
    竟充满委屈的意味。
    他抽出手用沾染红汁的中指在她背上划来划去,重复几次在她后背随心的涂画着。
    秦睿被他刺激的汗毛倒立,早已忍耐到了极限,她微微后仰起头,“没有骗…额啊…没有骗你…”
    男人冷哼一声抠出所有果肉后才解开了裤子,他扶着自己在她入口处擦了又擦,磨了又磨。
    安静的二人世界里,什么声音和反应也遮盖不住。
    她扭着身子哭的狼狈,男人却始终只是在门口蹭蹭,他抬起头看着她的蝴蝶骨,终究是语气软了下来,“别再离开我了,加州真的很冷。”
    “加州怎么会冷。”她下巴搁在沙发靠背上,嘟着嘴回应他,四季如春的地方,冷怕是也在海风后。
    “因为没有你。”他低下头认真的说着,忽然一改往日独善其身的姿态,此刻开始低头渴望和乞求。
    这样的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倒是让秦睿捉摸不透了,她扭过头看着男人英挺优越的裸体,是个破产了也能当男模的料。
    言凭心对她说过,钱和爱无非鱼和熊掌,太贪心总会适得其所。所以表面风光高傲的言小姐,背地里是她哥哥的情人。
    “你可以,多换位思考吗。”她瘫软的身子,此刻全靠小腹强劲的大掌固定着。
    “太岁头上动土,你是头一个。我还要怎么换位思考?”他立马反问道,强硬的回答更是注定谁是赢家。
    “我再问你,萧銮和你做了吗。”他冷下声音,意识到一个绿色的问题。
    秦睿摇头否认,顺着他心意说,“真的没有,被你填满了。”
    男人失笑,多日的阴雨天此刻万里晴空,他很是满意这个答案。
    薛朝华扶着自己,直到蹭到两人都火上眉梢才慢吞吞的挤进去,下身遇见熟悉的紧致和肉体,让他完全沉浸在这场名为爱的演奏里。
    肉体的颤抖,加剧了心跳的频率,他怜爱的将人拥进怀里当一条沉浸在池塘的鱼,此刻的他声音软的要命,更像一个撒娇的小孩一样,“不要再离开我了。”
    秦睿才不会告诉他,她的话自己都不信。
    她撑着下巴享受着他的服务,脑海里完全是另一档子事,“好。”她随口敷衍的说着,身后的男人被挑起兴致,一次次和她共入云霄,一次次说着爱。
    一次次让她分不清泪和汗。
    被带回来的第叁天,她便被带进了檀香山的住处,一改往日数层别墅的风范,这次倒只是一处大平层。
    但杰克说,海岸的楼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是华哥的。萧銮发了很多消息,还没到她的手机上就被薛朝华的系统拦截,她看到的好消息,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温馨的卧房内的两人一个抱着平板玩游戏,一个坐在桌前吸着烟开着视频会议,熟悉的一幕,但薛朝华总觉得,秦睿这次乖到不对劲。
    所有的问题她总能说出自己要的答案,可翻转过那具身体,是没来得及掩饰的勉强。
    他觉得自己像建造师,引以为傲的作品是名为秦睿的金字塔。
    也会觉得自己是无边的大海,有一艘名为秦睿的小船在停靠,却没有抛锚。
    更觉得自己像不知名的作家,笔下写不懂的唯一人物也是她。
    负距离的接触,也会产生看不见的阻碍吗。
    男人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心思早就飘到太平洋上,电脑里的手下喊了他多次,薛朝华才回过神,他看着屏幕里突然出现的人压低了声音,“继续保持,圣诞之前做掉。”
    不待手下回应,男人便切断了通话走到床边,他嘴角噙着笑看着在玩找不同的她。
    “我为你做了很多,所以——”他一腿支在床边,贴心的弯腰帮她选出最后一个不同,“不要浪费了,不然我会弄死你。”
    秦睿现在才不怕他,打不了鱼死网破反正自己孤家一人,她头也不回的开启下一关,“求死。”
    两个字的反驳让薛朝华当场轻笑出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翻身躺在床上,右手捻起她一缕发丝把玩,“你啊,现在连发丝都让我爱的很呢。”
    “如果哪天破产了,把我眼睛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拿去卖,起拍价叁个亿的美刀。保你荣华富贵了,别想着殉情。”他喃喃自语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立马又补了叁个字,“不值得。”
    秦睿无语到微张开嘴看向他,他鼻梁处的阴影落下拉长,男人正憨笑着和她对视,她也随着轻笑一声,
    “放心,没有那一天。别人的财产规划你不放心,我的你还能不放心吗。”
    薛朝华握住她的手,和她在细汗里十指相扣,“我会远离别的女人,你也放心咯。”
    第二天的下午,几辆黑色的奥迪车队缓缓停在了这栋楼下,为首的墨绿色欧陆外观气质高雅,帝王金的轮毂张狂又低调,是回头率爆表的搭配。
    从后座走出的男人带着墨镜,下车整理着自己的深蓝色西装,他的左耳上架了一根烟,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约莫十六七岁,低着头穿着一件白色绑带的裙子。
    男人站在阴影处招了招手,女孩乖巧的背起书包抱起一个假娃娃朝他奔来,“叁哥。”
    薛朝华早已在茶室准备好待客的东西,杰克将父女带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晌后,秦睿坐在薛朝华身旁扣着手指,这样的场合,居然还要自己在一边旁听!
    “叫亨利叔叔,这位是zyra姐姐。”赵家劲扫过两人的脸,弯下腰对着身旁局促的女孩介绍着。
    “亨利叔叔,zyra姐姐。我是赵,赵家毓。”女孩捏着他的衣摆,和他并肩坐在两人对面。
    赵家劲自来熟,拿起茶壶弯腰给几人添上,时不时看向一旁的秦睿,真的是比自己的小鱼还怕生呢,
    “亨利,圣诞之前回国吗。”
    薛朝华点上烟,挥手示意杰克将东西拿上来,“看情况,应该回不了。”
    “真可惜,还想请你来她的成人礼助阵”赵家劲看着小鱼摇晃着怀里的假娃娃就一阵头疼。
    好一个防早孕课,搞得他刚满二十七就活成了七十二的老父亲。
    “你俩大活人,生了个塑胶娃?”薛朝华一手支着下巴,戏谑的看着小鱼怀里睁着眼发出哭声的金发娃娃。
    “不是,这,这是学校的结课作业之一。”小鱼尴尬的解释着,从兜里掏出几张小卡,“她会哭闹,也会饿也会拉肚子,根据情况判定后,要插入正确的卡才会停止。”
    “每天晚上都哼哼,吵死了。”赵家劲嘴上抱怨,但还是伸手辅佐着小鱼将正确的卡插入。
    “这下不闹了。”小鱼看着安静下来的假娃娃,对着赵家劲笑起来,“看来她只是饿了,叁哥。”
    “给你也买一个,想要吗。”薛朝华注意到秦睿发呆的神色,抚摸着她桌下的小手毫不掩饰的问着。
    秦睿立马摇头拒绝,“我不要。”
    “不要算了。”男人扫兴的端起茶杯饮尽,真的不要,假的也不要,擦。
    “她还小,试着玩玩,都没成年呢。”赵家劲宠溺的看着小鱼,顺手拿过睡着的假娃娃放在自己腿上,让她也趁机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圣诞就成年了。”小鱼仰起天真的小脸,但只有秦睿看出来她的不简单。
    两个大男人讨论着她听不懂的枯燥话题,秦睿将小鱼带出来趴在栏杆上看着风平浪静折射天空的太平洋。
    “姐姐,你爱亨利叔叔吗。”小鱼和她同一个姿势趴着,转头乖巧的问她。
    秦睿摇头苦笑,微风也同一时刻吹乱了她的发。
    “我小时候见过亨利叔叔,他是叁哥的好兄弟,还来早教班接过我。”
    “是吗,你也是广东的?”
    “我是中国香港人,中德混血。在加州哈佛中学读书。”小鱼在栏杆处趴着,秦睿不放心的一手紧紧拽着她的裙子,她总觉得这小孩想跳下去。
    “你很漂亮。”秦睿看着她稚嫩的脸不由自主的感叹一声,但明显,她的叁哥并非混血。
    “姐姐,电视剧里卷走别人的财产是怎么做到的。”小鱼转身天真又认真的问着。
    秦睿微愣,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入门级的问题,只要她想,她可以踩在法律边缘卷走薛朝华叁分之二的钱。
    但问题从这个女孩嘴里问出来,也不能怪她多想。
    “问这个做什么,世界上所有都在明码标价,带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代价就是叁年以上二十年以下。”
    秦睿微微恐吓着小女孩,顺手帮她拉了拉滑落到肩头的肩带。
    只一瞬间,她的眼神定格在食指前,风吹起她的领口,小鱼白洁的胸口乃至后颈下,明晃晃的布满红嫩到发紫的痕迹。
    那是什么,她在明白不过,但现在泥婆萨过河,还是不闻窗外事的好。
    秦睿当没看见,帮女孩从颈后系好了裙带。
    女孩脸上一闪而过意外,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赵家劲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小鱼,回家了。”
    小鱼背对着他,面向秦睿诡异的笑起,又在几秒内转身朝着赵家劲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外面艳阳高照,只是此刻秦睿浑身的寒意自脚底涌现。
    秦睿趴在栏杆上机械般的转身往下看,墨绿色的车被黑色奥迪围在中间,一整个车队渐行渐远。
    她认真看着直到薛朝华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也没发现。
    “看什么。”他走了过来,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空荡荡的马路上毫无一人,只有热浪和树影。
    秦睿收回心思看着他,“没什么,那女孩……”她话没说完,但答案已经有了。
    “被家劲养大的情人呗,正常。”薛朝华恍然一声,朝里走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吹着空调,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洋洋洒洒落下,秦睿走进来就看到他吊儿郎当的样子。
    双腿大张着,两条胳膊随意的搭在沙发上露出手腕的彩虹迪。
    她瘪瘪嘴,但嘴角却噙着笑。
    帅的不自知。
    音响放着一首节奏劲爆的舞曲,男人随意的切换着投影仪上的节目,他按下桌角按钮关了灯,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只一瞬间幕布上就播放着声音巨大的欧美片,整个房间昏暗又暧昧。
    秦睿踩着细高跟走来走去,走到玄关处的酒台前拆开一瓶威士忌,转身打开冰箱取出几块冰块加了进去。
    客厅的动静大到她红了脸,一不小心威士忌便撒了出来。
    “出来。”他仰起头靠在沙发上对着酒台前靠着的女人说。
    眼前的欧美大片刺激的他一阵头皮发麻。
    “大白天看这些干什么。”秦睿嚼着碎冰,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走到沙发后面。
    薛朝华视线追随着她,一仰头就看到秦睿低下头对自己吐出嘴中的威士忌。
    他一愣,笑容却怎么也遮不住,露出虎牙张开嘴品尝着,淡金黄色的液体快速的顺着他的嘴角划过下颌进入最深的地方。
    “hkushu都没有你有感觉。”液体口感顺滑,男人凸起的喉结上下运动着咽下充满果香和烟熏的白州威士忌。
    趁着秦睿偷笑扶着她的肩一用力自己就和她双唇触碰,他将秦睿往下拉抱到自己腿上,他的动作太快秦睿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嘴里的碎冰被男人洗劫一空,手也不自觉的放松将酒杯甩了出去落在地毯上,只是现在无暇顾及了。
    她顺势扶着男人的肩调整着姿势,话还未说出口便被男人捉住自己的手往下压,他仰着头垂下眼皮盯着她,嘴里嚼着碎冰,时不时有着融化的液体从嘴角流出来勾引着她,“解开我的皮带。”
    秦睿可没有那么听话,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后解着他的衬衫纽扣,帝王领的设计让他整个人痞坏痞坏的。
    她解了叁颗,开敞的领口露出他衣服下的肌肉和纹身,秦睿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的就撑在他的腹肌上。
    明明比自己还大四岁,偏偏像一个叛逆的痞子。
    紫色瞳孔的主人正盯着她,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她一动不动,男人也一动不动,只有那微扬的嘴角和露出的虎牙暴露他的情绪。
    秦睿出神间,他快准狠的握住她的脚腕,女人回过神时手一用力她就趴在自己胸口。
    像一只渴望主人爱抚的小猫,坦露出肚子扭来扭去。
    “哈~被我抓到啦。”他的坏笑响起,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和性欲。
    裤子里的自己,早都支起了小帐篷。男人顺着她的小腿大掌轻而易举就摸到了那臀肉,软软的滑滑的,正聚在他的腿上。
    而胸口上的女人早已面露绯红难堪的搂着他的脖子不吭气。
    他拍了一下,她咬着牙忍住了。
    又一下加重了力度,她没忍住,轻哼出声。
    身后的放浪背景声让她根本受不了,他比她还懂她,轻轻撕扯,就可以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眼前。
    她觉得自己是一块粘土,任他揉捏摆出各种造型。
    “撕拉”一声,她的上衣被男人从后面撕开,只剩下下身的短裙,不过倒也方便他办事了。
    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起身将两人换了个姿势,她在沙发里被圈在他怀中。
    薛朝华笑着俯身下压,一手摸到沙发旁边的按钮,在秦睿羞涩的表情中唇齿交融,沙发也被他按下。
    彻底成了一张任他发挥的床。
    幕布被他关掉,没有了让人羞涩的浪叫,但黑暗更能激发身体的敏感。
    她看不见,但想得到男人是一副怎样的表情抚摸着自己。
    他不可能不要孩子,传宗接代不仅是为了自己。
    更是为了华艺,这样的一个资本集团,不能没有啼哭的主人。
    黑市,熊市,牛市,这男人倒是,什么肉都要吃一口啊。
    男人蓄势待发的欲望被一阵手机振动声打破,他直起腰面露不悦,揉了揉额前的碎发走到一旁接起。
    距离她有点远,秦睿竖起耳朵只听到他几个语气词,大概是生气了。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一扔,边走边解开自己的皮带,卷起来捏在手上盯着她的身影靠近。
    “你那个妹妹在学校割腕了,不过还好被送到了医务室。我已经联系了家庭医生团队,从心理到生理进行干预治疗。”
    “随便她,我没见过,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还有这个妹妹。”秦睿摆摆手满不在乎,现在她孤身一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她了。
    “我听你的。”男人靠在她胸口,看着她话里话外都是轻松便放下了心,“不过,能不能把我放心上。”
    秦睿猛的在黑暗中睁开眼,半信半疑的扭过头回应他在锁骨处的吻,“哎呀……这种事不着急。”
    “我明年就叁十岁了,业立没家成,还能不着急?”他轻咬秦睿胸口的软肉,刺激的她一阵阵情难自禁。
    “唔……”秦睿胡乱回应着他湿润的吻,愣是不说她的想法。
    说没有感情是假的,他的每一次深入都带着她的心,男人总是睡一次算一次,女人总是做一次深爱一分。
    更何况,他还这么的有实力。
    “说呀,能不能?”他粗硬的头发扎着秦睿的嫩肤,莫大的刺激下她轻嗯了一声。
    男人坏笑道,“那就说好了,不要再想着离开,因为我真的会弄死你。”
    秦睿大脑宕机着,当真是被他吓到了。她是越来越分不清这男人嘴里的话几分真假了。
    天花板的音响传来一首音乐,《dehors》
    她闭上眼聆听着轻松欢快的歌曲,要迈出的,到底是哪一步呢。
    “想什么呢?”他的手指随着话落的一瞬间插了进去,秦睿被刺激到倒吸一口凉气。
    她推了推他滚烫的身子,“疼…”
    “给你揉揉,就不疼了。”男人一个胳膊支在她身旁,将人紧紧的禁锢在怀里随他玩弄。
    他的两根手指搅弄着内壁,随着音乐的节奏快速的抽插着,秦睿的腿根被他做到涟漪不断。
    她失声嘤咛着想要逃离这样的快感孤岛却无用,薛朝华的额头抵在她肩头就这样控制着她,伸出舌头有意无意的舔舐着她的敏感点。
    “不要……慢一点……”她失控的紧紧捏住男人的胳膊,不经意间给他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痕迹。
    薛朝华抬起头,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求我。”
    玩弄意味明显的两个字,让秦睿挣扎着侧着身子在他心下哽咽,“求求你…不要用手了。”
    猫叫的两声,让薛朝华头皮发麻,他缓缓抽出手在外面挑逗着小果核,就算看不到,但也能联想到那小逼一定在为自己的离去而吐泡泡。
    他将手放在秦睿脑下,在黑暗中摸索着钥匙项链,一声细微的声音传来他压低身子对着她锁骨眨了眨眼。
    秦睿皱着眉看着他的动作,指纹加虹膜,头割了才能取下来。
    脖颈上的束缚被取下,他从沙发一角摸出一个丝绒盒。
    “送你新的,买了一整套,你喜欢青色,我就特意选了青色,蓝色,绿色的。”说着,男人蹲在地上,拉起她的右手将一枚暖热的钻戒戴在她无名指上。
    他拉着她的手抚摸自己的左手,“我也有呢。”
    秦睿仰头睁开眼旋转着手上的钻戒,看不到什么设计,也看不到到底什么颜色,但大小出奇的合适。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改变。
    “怎么说呢,谁都有叛逆的时候。”他苦笑一声拉起她的手虔诚道,“是你赶上好时候了,我第一个孩子是在我二十四岁那一年,流产了。”
    “第二个是和你,也流产了。有时候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确定我会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男人点上烟,黑暗中的火焰照亮了他的半张侧脸,秦睿看到一滴泪滑落了下来。
    “酒后,吐真言啊。”秦睿坐起身,看着他躺在自己旁边坐在沙发上吸着烟。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沉思半晌,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秦睿不解的捏紧了自己身上的破布,“可我不需要你负责,可以和我离婚吗。”
    男人对于听过无数次的话早已有了免疫,伸手弹了弹烟灰,“不可以,不能。”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误解和意见。可我早过了肆意相爱的年龄,我需要家,需要牵挂,需要很多我没有的东西。”男人握住她的手,“需要你。”
    她只觉眼前一黑,最后的叁个字如雷击般在她大脑炸开。
    需要自己。
    “你这样的人,要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我”她哀怨的抽出手,拿过他嘴角叼的烟自己吸着。
    薛朝华动作一愣,“最开始因为你看起来很好骗,后来因为你好睡,现在嘛。”
    他撑起身,抬起她的手在无名指上留下一个浅吻。
    “因为我爱你。”
    他看着她呆愣的表现暗自放下了心,小女儿家在想什么,他在清楚不过了。
    “勇敢点,小女孩。”薛朝华紧捏她的手不容她抽出,他的嗓音如同潘多拉一般让人无法拒绝。
    秦睿沉默着,她烦乱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少年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背对她越走越远。
    她始终没有回答,但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薛朝华也不急,灭了烟重新压在她身上,只是经此一问谁也没有心思继续,他做了一次就抱着她去了浴室。
    将人洗干净放在床上就拿起衣服离开,像是真的忙,更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