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综合其它 > 独占顶流[娱乐圈] > 第32章
    云学安:“我没吵,我是在和他讲道理。“
    钱淼:“今天能受邀过来还是沾小与的光,你就别闹他了。再说,他不肯叫你师哥也不是第一天啊。”
    云学安:“……”
    云学安气得鼓腮帮子,把脑袋扭开了。
    海岛拍摄地毗邻p城附近的海域,需要从p城的某个固定港口搭船过去,宋与三人此行就是受节目组邀请,要在晚上7点前抵达海岛。
    节目组给了每位常驻嘉宾三个团队名额,旁人一般是带着助理过去,宋与这几年没落,来钱淼手底下前就早没助理了,多出来的名额被钱淼商量着安排给了云学安——他是钱淼手底下最当红的一个艺人了,虽然勉强只能算个三线,但去年在一部剧里演了个人气很高的男配,还是挣到不少路人缘,所以钱淼对他寄予厚望。
    这次让他跟着来,也完全是为了拓展资方和导演圈子里的人脉,为以后铺路了。
    宋与知道钱淼心里的算盘衡量,云学安除了私下嘴碎点外,会来事,懂配合,长相也不错,在这个圈子里的综合发展前景确实是比他好的,所以即便钱淼半晚上都在陪着云学安和那些投资人问好攀交,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宋与乐得被忽略。早些年还在truth里时,他就最烦和那些商人打交道,每每被经纪人恨得咬牙教训前,总是那个人拦在他前面的。
    和对他不同,经纪人不知道为什么很怵黎也,有那人护着,经纪人总只能悻悻说一句:“你小心惯得他无法无天、以后爬到你头上去。”
    黎也每次听这话都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应该的。”
    所以宋与也每次都想揍他。
    “与哥在看什么,”一个声音突然把宋与从失神边缘勾了回来,“是在找黎也吗?”
    “……”
    宋与皱眉回头,迎入眼帘的是带着小虎牙的灿烂笑脸。
    曜蓝新人王牌,席凌。
    席凌好像没察觉宋与表露的疏离和冷淡,染成亚麻色的卷毛脑袋晃了晃,又笑眯眯转回来:“黎也今天好像不在呢。听节目组的导演们说,他今晚还有个很牛的杂志专栏采访——当然,是对我们来说很牛,对黎也,那边大概是好不容易求着才排上的,估计很晚都不会放人——他应该要明天才能上岛了。”
    “嗯。”宋与敷衍地应过,转开。
    “所以与哥真是在等黎也啊?”
    “不是。”
    “嗯?那你一个人坐在这角落里干什么?”
    对黎也以外的人,宋与耐性可以飞速告罄,所以忍了几句他就回眸,平静问:“你有事吗?”
    席凌一愣,随即失笑:“哎与哥你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嗯,大概就是进圈都七八年了,竟然还能跟刚进来时候一模一样,什么都这么直来直往的?”
    “……”
    宋与怎么听这话都不像在夸奖自己,更懒得理会了。
    席凌显然没打算这么放过他,对方不但没离开,反而从旁边拽拉过来一张高背椅,靠近宋与这张,背跨着坐好。他趴在椅背上,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的小虎牙:“别这么冷漠嘛与哥,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曾经的同门了,我真的一直都很仰慕你呢。”
    宋与忍无可忍。那张带着十足凌厉感的漂亮帅气的面孔转回来,唇线很轻淡地勾起来一些,漆黑的眸子像某种低温的冰:“你来之前,曜蓝的人就没提醒过你么?”
    “提醒什么?”席凌无辜眨眼。
    宋与:“离我这个曜蓝扫把星远一点。”
    席凌:“与哥怎么会是扫把星呢?”
    宋与:“你要是忘性大,或者年纪小,可以回去跟你经纪人打听一下五年前的事。”
    “啊,原来与哥是说这个,”席凌笑,“可我不介意啊。”
    “我介意。”
    “嗯?”
    “我还没有到能和曜蓝的人平和交流的修养程度,”宋与声音平静地淡去笑容,“所以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为好。”
    “……”
    四目相对。
    确定过宋与不是在玩笑,而是认真地要赶自己走,席凌微微耸肩,露出遗憾又更复杂的情绪:“看来与哥今晚心情不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希望接下来的节目录制里,我们的关系可以向更友好的方向发展一下。”
    宋与默然以对。
    席凌扶着椅背起身,作势要离开。只是身体转到一半,他好像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与哥。”
    宋与冷淡抬眸。
    席凌:“其实我觉得,曜蓝高层对你还是存有惜才之心的。”
    “?”宋与听见这话就本能皱眉。
    “真的,当初那事发生时候虽然我还在练习生营地,但在曜蓝内部闹得沸沸扬扬,我听说过很多,”席凌认真道,“曜蓝创立以来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明面上就有几个亿的赔偿,暗里损失更不计其数,连truth这颗圈内传奇级别的摇钱树都被连根拔了——这样的情况下,曜蓝竟然只是雪藏了你三年就放你离开了,说他们是资本家比金子钻石都可贵一万倍的良心,那也不为过啊。”
    “…………”
    宋与怔在席凌的话里。
    他都不知道席凌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记得对方后面又说了什么。只是席凌的那番话开始在他脑内盘旋起来,像绕成龙卷风了似的,没来由地旋刮,转得他心烦意乱,越来越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