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擦冰走火 > 第167章
    “好。”洛铭听话地点头,咬着嘴唇把那股强烈的不安感压制下去。
    男单的短节目安排在傍晚,杜清劭和冰室、迪朗在同一间休息室。和两只单身狗一起,杜清劭很有优越感,黏着洛铭帮他化妆。
    经过一晚的休息,他的状态好了许多,拿出自己以前上台演出专用的化妆品答应了要求。
    杜清劭听话地闭上眼,坐在椅子上得意地乱晃身体。洛铭先用发卡把他额前的碎发弄上去。卡子的接口处设计看起来像龙角,加上他胡乱扭动的模样,越看越像只心智不全的动物幼崽。
    “别乱动。”洛铭拿着粉刷为难地皱眉,“不然把你弄成花脸了。”
    “不会吧?”他睁开一只眼坏笑着看他,“我的男朋友不可能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麻烦了?”洛铭顺势怼他,用笔杆敲了下他的脑袋,“真的不许再动了,我开始画眼线了。”
    “嘿嘿。”他咧嘴一笑,扬起脑袋乖乖地坐定在椅子上。
    迪朗嫌弃地看这满屋恋爱的酸臭味,只能戴上耳机听歌。
    比赛很快拉开序幕,洛铭整理好东西,带上水和毛巾陪他一起进场。
    这是整个冰坛最顶尖六个人的决赛。走进可容纳万人的冰场,看着观众席上密密麻麻的人头,紧迫感瞬间涌上心头。杜清劭敛起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脱下队服交到洛铭手里。
    “我准备六练了。”
    “嗯,去吧。”洛铭朝他点了点头。
    毕竟是用了两赛季的短节目,每一段旋律每一个音符都刻进了他的dna里,杜清劭跳了几次都很成功,心态很放松。
    他反而担心洛铭,提前结束六练回到场边。
    “你不练了吗?”洛铭抬头看他,递上水壶。
    “感觉找好了,保留点体力。”杜清劭不着痕迹地打量他,发现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微微皱眉。接过水瓶喝了口润嗓子,他突然撒娇似的凑上去说,“老师,我嘴唇有点干。”
    洛铭慢了半拍才听明白他的意思,从口袋里取出润唇膏:“给。”
    杜清劭暗暗笑了声,觉得他紧张的样子太过乖巧了,凭感觉在唇边抹了几下,突然借力轻巧地滑到洛铭眼前。
    “老师,润唇膏太腻了,没有你好用。”
    洛铭还没反应过来,一双带着薄荷香的唇已落到他嘴边。杜清劭挑起他的下巴,轻轻蹭了几下,在他微齿的嘴边讨到了一丝唾液。
    此时六练结束的哨声正好响起,运动员纷纷回到场边,观众的目光也随即落到腻歪的两人身上。
    两人接吻的画面在实况转播中一闪而过,洛铭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瞬间脸烧得羞红,但又不敢推开,只能任他摆弄。
    就连解说过多场比赛的央五主持人都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这应该是杜清劭选手和爱人之间特殊的祈福方式吧。”
    这款唇膏其实不腻,是薄荷味的。杜清劭捧着他的脸,耐心地把清凉的气息渡进他的鼻腔。
    洛铭感受着他的气息,思绪逐渐从被强吻的局促中抽离,呼吸平缓下来。
    “很好,就是这样。”杜清劭贴住他的额头低声说,“比赛开时候我就要你这样看着我。”
    前几位选手的表现都有失误,差强人意。但让众人都没想到的是,迪朗竟然也出现了重大失误。
    而且还是他最擅长的三周半跳。落冰失误后,他甚至在冰面上趴了好几秒才站起来。但这次他没有耍小少爷脾气,赶在裁判鸣哨停止比赛前咬牙爬了起来,继续表演。
    那几秒的时间很漫长,即使站在场外,同为运动员的杜清劭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挣扎。
    很有可能扭到什么关节了。等音乐结束,他的教练就差没冲到场内把人扶下来。
    迪朗并没有流露出太过难受的表情,只是小声对教练说:“没事,我不会让他看出来的。”
    语毕,他又偏头看了眼转播的摄像头,挤出一个轻松的微笑。他知道就算文特森生气,也会在某间办公室里看自己的比赛,全天下运动员不想让亲人担心的想法,都是不谋而合的。
    而场边的另一对小情侣,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洛铭知道他膝盖有很严重的旧伤,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因为这场意外变得敏感起来。
    “放心,我不有事的。”杜清劭俯身吻了下订婚戒指。
    但状态总归有点受影响。杜清劭在进第一个跳跃的时候没有把握好时机,直接摔在了冰面上,导致后面的三周跳也没能接上。
    摔倒的瞬间杜清劭倒没觉得多疼,也不是心疼这个失误导致丢了很多分,而是在起身瞬间下意识往入口洛铭站着的地方看去。
    两人的眼神只短暂地交汇了一瞬,杜清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绝对不能再犯错误。
    听着熟悉的音乐,他逐渐进入状态,合着节拍开始了往日气势恢弘的表演,甚至临时算了下分,在后半段补上了开头失误的连跳。
    两分钟的节目很快结束,杜清劭喘了几口气,匆忙向两侧观众鞠躬致谢,然后飞快地滑到场边查看洛铭的情况。
    果然,他被开场的那个失误吓到了,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肩膀问:“你没受伤吧?”
    “就是普通失误,你别紧张。”
    可洛铭听不进劝,神经兮兮地捏了捏他的手腕,又揉他的肩膀,似乎不把他浑身检查一遍不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