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罗曼史 > 大君的女人 > 8-2误会
    8-2
    日已西斜。
    哀慟的家属,让大君无法把安家费扔下,转身就走。。
    当他要回穹炉时,心情跟回大月氏十一样低落,弟兄们用命换银子,一家老小靠骆驼商队支付庞大的税金……事的,大月氏的地里为质夹在列强中间,每年年初,都要像列强低头,不然就打仗,日子难熬。
    走着走着,一阵胸口闷,朦朦胧胧中感觉有甚么事发生了……
    恩……恩……恩……
    熟悉却又陌生,含糊的声音传进耳里。
    不是女人那种愉悦的呻吟,而是带着拒绝、挣扎、不情愿的反抗声。
    猛地掀开路过的炉门帘,颅内没声篝火,一片昏暗,但歌舒捷看得很清楚,他的女人趴在坦床上,双脚跪床,悬空臀部,背上被两条戈臂缠绕,双手党在胸前,一隻手摀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揪着她的头发,身下有个男人。
    两人都没察觉到他站在门边,腰间随身携带的弯刀,刀光已经指向床。
    「你门在干吗?」火山爆发的大吼,烈焰喷浆的眼眸,沉了的脸。
    身下的男人,拉乌仁赶紧放开手。「大君,我可以解释。」
    「大君……大君……」知音跌跌撞撞,扑倒在他脚边,颤抖着唇。
    「是公主勾引我,大君。」拉乌仁抢着说。
    「胡说!你胡说!」知音回头轻斥。
    佇立不动的歌舒捷,望着凌乱不堪的床毯和两人身上的湖衫,脑子乱纷纷的,眼眸从怒热转成冰冷,完全看不出来他此刻在想甚么?
    拉乌仁深怕被砍下脑袋似的缩着脖子。「属下和大君刚从天竺回来,哪来的体力,若不是公主强迫我,属下就算跟老天爷借胆子,也不敢染指公主,大君,你我都知到大唐女人已放浪形骸着称!」
    刷白了脸,泪珠滚落。
    虽是受了委屈,但知音却冷静下来,委委陈述。「我到处找乳娘和蓝儿来为大君做晚餐,经过他的穹庐,没想到被他强拉进来。」
    「公主看我累倒在床上,自个儿鑽进来,扑到我身上。」
    歌舒捷目光由移在知音和拉乌仁脸上,像在比叫甚么似的,与其说是不确定谁说真话谁说谎话,还不如说谁会对谁动了待念,厢型鱼公主的容貌,拉乌仁确实战了上风……
    涌起的嫉妒使他一时无法认清真相,一脚踢开不贞的大唐女人!
    「我进来的时候,你在上,他在下,你做何辩解?」
    那一脚踢中她的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意识,可她硬撑着,倒下去就完了,她必须为洗清冤屈奋战到底,一如刚才。「我努力挣扎,好不容易从拉乌仁身下翻了来……」
    歌舒捷咂了咂嘴。「为甚么不叫救命?」
    「他摀住我,我咬他,他还打我的嘴,我的嘴现在应该是又红又肿。」
    湛蓝的眼眸一惊,看到她唇边留有淡淡的指印,疼惜再现……
    「公主强行吻我,嘴是吻红吻肿的。」拉乌仁额头冒出汗来。
    「说谎。」知音摇摇头,连吵架都温柔。
    「滚!立刻给我滚出大月氏!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要……」知音发出近乎绝望的破碎声。「大君不要赶我走…….」
    一边喊一边泣不成声,这是她出生以来,心____最痛的一刻。
    七岁那年,父皇欲砍娘的脑袋,那时心也很痛,可不像现在肝胆俱裂,肠胃翻腾,难受到快要死了,眼前,除了泪水遮掩而產生的一层迷濛,还有一层不知打哪儿来的阴影……
    天在旋地在转,她好像掉进漩涡里,身不由己地晕眩。
    「我叫拉乌仁滚,不是你。」歌舒捷看她身子摇晃,扶着她。
    「谢谢……大君相信我。」像卸下心中大石般,知音感到……
    拉乌仁反咬一口。「大君不公平,偏坦杀我大月氏子民无数,仇人的女儿。」离开大月氏,就等于离开世上最强的骆驼商队,世上最大的保护伞____大君。
    他不信任别人,只信任大君,要活命就得紧紧抱住大君的腿像抱住佛脚一样。
    每个人都用仇恨来提醒他怎么样对待之音,可知音却交会他爱,自从有了爱之后,復军的死,唐皇的休辱,已不再让他度日如年。
    相反地,歌舒捷现在每天睁开眼,都有一种希望时间走慢一点,他要好好享受上天赐予他的生命,和他和大月氏子民一起快乐过日子。
    「三思之后,我才想通说谎的是你,拉乌仁。」他以知音为榜样,语气变得温和,但犯错的人还是要接受惩罚,不杀他只叫他离开大月氏,是仁慈的宽恕。「她怎么能从盖上的帘幕看到你躺在床上?」
    「公主偷偷掀帘来看。」
    「她的手臂有明显的抓痕,你又作何解释?」
    「我抓着公主的手,是因为我不让她摸我的宝贝。」
    宝贝?
    格奶奶的!
    歌舒捷发现要像知音那样隐忍到底_____他办不到!
    「鬼话连篇!连鬼都不会相信你!」弯刀一横,长眼似的,锋利的刀面从拉乌仁缩着的脖子的缝隙进了去,拉乌仁一个乱动就会形成自刎的局面,吓得黄尿沿着湖库流道地毯上。「再不滚!休怪弯刀夺你命!」最后也是最要命的警告。
    缓缓地,拉乌仁身子向后拉离弯刀,然后起身飞奔出去,连带一件换洗裤子都不敢,可见他有多怕死!
    歌舒捷抱起她。「好奇怪?」
    「我不奇怪。」鬱鬱白白的脸蛋。
    「哪里不舒服?是病啦?还是那一……」
    「没病……我很健康…….我……」眼前一片黑。
    在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她彷彿看到三张模糊不清的脸孔……
    败家、生病、外遇分别写在脸上,是惨死在弯刀下,那三个妻子的冤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