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微风不燥,竹马徐来 > 总裁今日起已婚
    在本年倒数最后一天,夏寧大清早被季竟遥喊起来,冒着冷冽的寒风去办理结婚证。
    她困得睁不开眼,等轮到他们的时候只记得填了什么表格、排队.....
    拿到证件的时候,夏寧才彻底清醒,看都没看就塞到包里,问季竟遥,「你要回公司吗?」
    「你要去哪里?」
    「我回去拿个礼物,回林家过年。」
    季竟遥抬腕看时间,「前面我到公司下车,助理跟你回去拿东西,然后送你回林家。」
    省一笔打车费,夏寧果断说:「好」
    季雫集团她只在新闻上看过,现实中很少经过这里,坐在车里远远就看到一栋高不见顶的玻璃墻大厦,宛若孙悟空的定海神针一样,在阳光中散发着好莱坞特效,叫人望尘莫及。
    季竟遥下车之后,夏寧还久久不能回神,挫败叹口气。
    她果然是来这个世界上充数的。
    在林家要住五天,夏寧带了一个行李箱,还有林桑乐的运动鞋。
    林家一家都是大忙人,白天家里只有佣人和保姆,夏寧抱着林桑乐在客厅里玩,小丫头牙齿长得又白又整齐,咯咯一笑,肉嫩嫩的小脸皱在一起,特别可爱。
    「桑乐,叫姐姐...」
    「姐姐」
    夏寧满足笑笑,不管这世界有多復杂邪恶,小孩子的笑容永远是最治愈的。
    正玩闹,楼上一声怒吼,「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桑乐吓得一激灵,夏寧慌忙把她抱进怀里,只见林子凯睡袍半敞,怒气冲冲下楼。
    「二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家。」
    林子凯怒狠狠白她一眼,摆手算了,「什么时候到家的?」
    「刚回来,我看桑乐醒了,就跟她玩一会。」
    林子凯下楼,捏捏林桑乐的脸,「你呀,满屋子都听到你在笑。」
    他一捏,林桑乐「哇哇」大哭,夏寧赶紧抱起来哄,然后感觉后腰一紧,林子凯的手臂自然环住她和林桑乐。
    「好了不哭不哭,哥哥跟你开玩笑呢,不哭了好不好?」
    「二哥,你睏的话就先上去睡吧,我抱桑乐到外面走走。」
    林子凯说:「现在还怎么睡得着,我陪你一起哄吧,正好我平时也没什么时间跟她玩。」
    他越贴越近,夏寧微微挣扎,没话找话,「二哥今天怎么会在家?」
    「昨晚跟几个客户谈生意,喝多了,今天就没去律所。」
    「哦....」要不是怕吓着桑乐,她绝对不忍这个咸猪手,下流、恶心,而且衣服还不穿好,露个白花花的胸膛,怎么不冻死他。
    好在蓝粤很快回来,听到林桑乐在哭,拍手接过去,夏寧也趁机摆脱林子凯。
    夏寧的房间在二楼,格局比租的房子宽敞,不过很冷清,除了大的家具,小东西几乎没有,一看就是不常住人。
    回来前房间应该被打扫过,很干凈,夏寧把化妆包摆出来,从衣柜里拿出被子铺床,最后美美敷面膜。
    「嗡嗡」手机震动,夏寧接起来,「季总有何吩咐?」
    「在林家住还习惯吗?」
    这有什么习不习惯的,反正只是住五天而已,就当是住宾馆,而且还不花钱。
    「还可以。」
    「明天初一,能出来吗?」
    「初一你不用应酬吗?」
    她没记错的话,季家年初一送礼的人络绎不绝,跟番邦给天朝上供差不多。
    少年季竟遥会穿着小西装系领结,像个太子一样被狂夸乱赞,过完年再来找她,却宛如被暴风雨摧残过。
    「晚上有时间。」
    「多晚?」如果深更半夜,那就别打她主意,熬不起。
    「七点,一起吃晚饭。」
    「可以。」
    李然放年假就回老家了,夏寧往常过年都不出门,在林家帮帮小忙,或者在房间里看看电影,突然说要出门,心理上有点不太适应,也有点小兴奋。
    年初一林家早上还有人,到十点以后屋子里空空荡荡,林父携子忙着给「天朝」上供,蓝粤也和姐妹们联络关系,饮饮茶什么的。
    临近七点,夏寧接到季竟遥的电话,「你好了吗?」
    「好了呀。」出个门,只要腿在就行。
    「我在门口,你出来吧。」
    夏寧系上围巾,「噔噔」下楼。
    门口还真停着一辆白车,低头一看,季竟遥西装三件套,外面一个长大衣,或许身子骨太瘦,一点不觉得臃肿,反而很儒雅。
    夏寧朝掌心哈口热气,搓搓手,坐到车里,「你家现在没人上供啦?」
    「现在都各忙各的。」
    「哦」夏寧拉上安全带,「我们去哪?」
    「饿不饿?先吃饭吧。」
    「对对对,吃饭是大事。」
    大年初一,不光街上堵车,上档次的餐厅几乎家家爆满,有的从初一到初五全部预订出去,真是不要太离谱。
    夏寧趴在车里张望,「你有预定餐厅吗?」
    「上次蓝姨吃饭的餐厅可以吗?」
    「太可以了。」
    上次季竟遥跟蓝粤唇枪舌战,她只负责吃,菜品味道非常好,一桌菜差不多都进了她的肚子,如果不是消费太高,她一定年后约李然去吃一顿。
    季竟遥开车过去,在服务员引领下坐在靠窗的位置,夏寧拿起菜单,点了几样上次吃过的菜,又问季竟遥:「你还喝酒吗?」
    「不喝,要开车。」
    「那我点两杯果汁。」
    夏寧点完餐,浅黄色果汁先端上来,她低头闻了闻,一股鲜榨的酸甜味道令人心情愉悦。
    「你刚才说,各忙各的是什么意思?」
    季竟遥说:「我从公司过来的。」
    夏寧吸一大口果汁,朝他竖起大拇指,「劳模」
    大年初一还不休息,还好她不在季雫集团上班,有钱的人会更有钱,因为他们眼里只有钱,性命早已置之度外,不重要。有朝一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再用钱续命。
    餐上来之后夏寧低头炫饭,在林家她要保持淑女形象从来吃饭都没尽兴过,难得遇到一顿美味,肯定要多吃点。
    「林家不给你饭吃吗?」
    「嗯?」夏寧抬眸,才发现距离上次抬头看季竟遥已经过去很久,擦擦嘴,「也不是,就是饿了,我先去趟化妆室。」
    糗死了,夏寧灰溜溜离桌。在化妆室镜子前简单打理下妆发,转身碰见一个熟悉的面庞——金毛狮王!
    对方显然也认出她了,红指甲怒冲冲指过来,「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又缠着方城是不是?我警告你,再纠缠方城我跟你没完。」
    夏寧无端受灾,一整个大无语。
    「这位大姐,你搞搞清楚行吗,这里是餐厅,不是你家卧室,还有那个方城,我跟他没任何关系,你不要再乱讲好不好?」
    「哼,本市有这么多餐厅你不去,为什么偏偏来这里?你是不是知道我们一家来这里吃饭,所以故意来耀武扬威的?」
    这人典型有被害妄想症,全世界都想抢她老公,夏寧干脆不说了,惹不起她总躲得起。
    「餵,你不要走,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我就纳闷了,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要破坏人家家庭,抢人家老公,真是狐貍精,没有男人你不能活是不是?」
    「金毛狮王」骂骂咧咧追着夏寧,一口一个小三把周围用餐客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夏寧憋火,「大姐,你再这么说我就报警了。」
    「报警,哼,你报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女人比夏寧还有理直气壮,叉腰嚷嚷:「大家都过来看,这就是勾引我老公的狐貍精,大过年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方城闻声赶过来,拉住暴躁的老婆,「你干什么?」
    「你来的正好。」女人不仅不收敛,反而指鼻逼问:「你说跟她没联系了,那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吃饭?啊?」
    方城比较好面子,一边跟大家赔礼,一边低声劝老婆,「就是凑巧,这里是餐厅,难道不允许人家来吃饭吗?」
    夏寧真想上去掐死这个死渣男,当初有老婆不告诉她,还给她发甜言蜜语搞曖昧,现在做缩头乌龟,「方城,麻烦赶紧跟你老婆解释清楚。」
    「实在不好意思夏小姐,我老婆她比较敏感,我嚮你道...」
    「别演了」女人挣脱方城的控制,拿出一种眾叛亲离后的气急败坏,「你们敢做不敢认是吧?」
    女人精神失控,抄起桌上红酒就朝夏寧砸过去,夏寧吓得闭上眼睛,然后感觉手臂突然被人一拉,撞到一人怀里。
    「哐嚓」红酒砸在墻上……夏寧惊魂未定,睁开一只眼往上看,「季竟遥...」
    季竟遥一手拍拍她后心,一手冷静拿出手机报警。
    方城看到他要报警,慌神阻拦,「先生请高抬贵手,我老婆只是太在乎我,导致情绪不太稳定,绝对不是要故意伤人。」
    季竟遥淡定对电话里说完地址,扬手叫来服务员,「以餐厅名义起诉他们,不和解。」
    「一定办妥,季先生。」
    夏寧哪里知道那个疯女人真的敢扔酒瓶子,傻傻呆呆被季竟遥牵出餐厅,沉默了很久很久。
    车子缓慢行驶,季竟遥时不时看她一下,握住冰凉的小手,「吃饱了吗?」
    「吃饱了。」夏寧仍沉浸在那场差点见血的战斗里,舌头都捋不直。
    车窗外渐渐人流稀少,街道上灯光从挡风玻璃一晃而过,夏寧六神逐渐平稳,左右环顾,他们此刻行驶在高架桥上,桥下是宽阔的淘淘江水。
    「我们去哪?」
    「今晚江上有烟花。」
    夏寧嘴巴「o」型。
    车子驶过高架桥,开到人声鼎沸的江心广场,一个个明亮的小摊位在寒夜冒着白色热气,各种各样香味飘到鼻翼间,夏寧吞咽口水,兴奋跳下车。
    季竟遥停好车跨步跟上去,在熙攘的人群中一把握住夏寧的手,「不要乱跑,容易走散。」
    一句话差点把夏寧眼泪干出来,好像他们真的失散很多年,又艰难重逢。
    「哦」
    季竟遥拉着她往里逛,高大的身体帮她抵挡人流和开路,夏寧有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
    买好吃的,夏寧靠在江边护栏上,用签子扎一个花枝小丸子,送到季竟遥嘴边,「啊~」
    季竟遥看她一眼,低头,把丸子吃掉,腮帮子发鼓。
    「今天谢谢季先生,没有你,我现在头上肯定一个大窟窿,有可能现在还没脱身。」
    「不用客气,季太太。」
    夏寧错愕抬眸,「嘭!」一声烟花在夜空中绚丽炸开,广场上五彩斑斕,季竟遥的眼睛暖意洋洋。
    这份光亮没持续多久,夏寧的视线就被黑暗覆盖,季竟遥俯下身,轻轻吻在她额头,顿时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额头传遍她全身。
    「新年快乐,我亲爱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