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郑同乐十八年十二月十日眺南角
巩雋很帅气地率先迈进眺南角,但是,环视四周,那绿油油、空旷的草地上竟然只有数隻马儿在奔驰,压根儿没有任何人出现,为认清自己没有置身梦境之中,巩雋摊开五指,往脸蛋狠狠扇了一巴掌,脸庞瞬间传来阵阵疼痛感觉,告诉他眼前一切皆属真实。
「没有作梦!何眼前空无一人?」
「因为九哥隐病发作,所以只剩下你和代替兄长的我来赴约囉!」
巩雋身后猛然冒出一道女子声音,对方那刚阳气的嗓音,即使巩雋不回头瞧瞧亦能猜到此人是谁,他可是听对方的嗓音长达十多年之久,对其十分熟悉,她,就是名震北郑,顶着巩雋名字隐匿在綺红阁廝混数年,令十一皇子紈裤之名更上一层的皇妹巩天,她手执歷战沙场的漆黑斩马刀—雾璘,打趣地用雾璘拍拍巩紈裤的屁股调戏他,吓得他立即双手倒后掩护屁股。
「若本公主不出现,看怕兄长的屁股会失守了!」
「胡扯!骑马怎会屁股失守?」
「被人骑呀!」
「荒谬!!」
两人对话才刚结束,远方忽然传来洪洪马蹄声并逐渐拉近,骑在马背上的人清一色身穿深红色军服,他们驾着马疾驰至两人面前便迅即停下。
「快!把行刺主公的人拿下!」
貌似是士兵老大的人甫一照面便毫不忌讳地用指头指着巩天,命令同伴赶快捉拿口中所谓的犯人,而站在一旁的巩雋则盘着双手,抬头观察对方容貌,才瞧上一眼便猛然愣住,原来,眼前这群不招自来的人就是不久前于边境碰面的惞王亲卫,他们袭一身戎装,背着弓箭和腰掛手刀,一副有备而来的模样。
「看来被惞惞算计了!」
「自己快被关进牢狱,还有心情说笑?」
「当然!本公主死掉才能行动自如!」
面对巩翔算计,巩天表现极为冷静,还不痛不痒地开玩笑,令巩雋摸不着头脑,满腹疑惑,正常情况,应该是费尽唇舌自辩以证清白,但她一张毫不在乎的脸,还轻佻地自嘲,该不会……正邪了?
「武罗公主才不会干犯这档事!我还有一个人……证?」
此时,巩雋的坏习惯又发作,明明窝囊荏弱,却喜欢路有不平,拔刀相助,总挑不适当的时机逞英雄,耍威风。不幸的是他正想拖陈澄混这淌混水一刻,对方突然消失得无影无纵,跟康雅阁的时候一样,遗憾喝一口茶的功夫,陈澄经已逃之夭夭,令无巩雋法把话接下去,张口结舌,支支吾吾低呻着,方才威风八面气势迅即烟消云散,煽起士兵们气焰,仰头望天地嘲笑宛如呆头鹅的十一皇子。
「有……有什么好嚣张!现在一起回皇宫,当着皇帝拆穿你们的诡计!」
正所谓,失面子也不失气势,巩雋双手撑腰,面朝着士兵怒目而视,却没想到会引来更大的嘲笑,他愈气愤笑声愈大,令站在一旁的巩天实在看不下去,无奈地拍拍巩紈裤肩膀,摇头叹气。
「别这样,现在的你很像不服输的小狗在乱吠,是可爱,不是吓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