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重生 > 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 那位大佬她穿越了 第255节
    “你念着崔氏为平家生儿育女本宫能理解。”懿和太后也缓和了语气,“可真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步,崔氏会向着谁还两说!方氏那贱人能毒杀亲夫,崔氏便不能?”说完又软了些语气,“本宫也不是要你现在就做什么,只是暂且将人看管起来,免得她做出一些伤害明州的事情来,等真的到了那一步了,也不是真的要她的命,毕竟她的命可值钱了,到那时候,我们便拿她与燕王谈判,我们也不要整个江山,原本是我们的还是我们的就够了!”
    信国公简单地应了一声是,不是真的赞同,而是不愿浪费口舌罢了,原本属于他们的继续是他们的就够了?怎么可能?明州以南土地肥沃,气候温和,乃整个大殷最不可能放弃的福地,燕王连锦东那犄角格拉都护的那般死,连远东那蛮族旧地都认真治理,如何会放弃南边的肥沃土地?再说了,既然起来争夺之意,岂会半途而废?兄弟之情?兄妹之谊?这些在江山权柄面前,算得了什么?再说,若他们真杀了崔氏,被口诛笔伐的还是他们!女子嫁了便生是夫家人死是夫家鬼,唯有那些心术不正卑鄙龌龊的才会利用自家的媳妇来谋取利益!
    太后,她想的太简单了!
    可又能如何了?
    信国公也无能为力了,若齐王能好起来,或许还能博一搏,可齐王这样子怕是真的不成了!明州一旦失去了齐王,如何还能与燕王相争?
    凭他们信国公府吗?
    来家还能夺了殷家的江山?
    明州,气数已尽了。
    或者,从来就没有过气数!
    天命终究不在齐王身上!
    永乐二十二年冬,朝廷军队节节败退,锦东大军长驱直入,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便将大半疆域揽入旗下了,而燕王殿下之所以这般顺利,除了锦东军骁勇善战之外,更多的还是出自人心。
    皇帝这些年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得人心的,更别说之前的十几年,他纵容丞相府权倾朝野,哪怕最后还是他亲手给收拾了,这十几年来丞相府及其党羽所做的一切恶事,全都算在了皇帝身上!还有那心狠手辣赶尽杀绝的手段,更是让大家胆寒,这份胆寒不仅仅是在臣之中,更是蔓延到了军中。
    还有便是皇帝没有子嗣,还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对劲的没有!
    当年皇帝不能生的事情在和齐王的交战的时候又给翻出来了,既然能将丞相府一网打尽,怎么就给皇贵妃有机会对一众皇子皇女下手?分明是故意的!为什么故意?除了那些皇子皇女全都是野种之外,还能因为什么?
    虎毒不食子啊,若真是皇帝自己的孩子,哪里舍得下手?
    一个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自己戴绿帽子,还祸害了那么多的好人家的女儿,更是残杀那些无辜的孩子,这样的皇帝,谁能安心效忠?
    这样的皇帝,不就是一个笑话吗?
    当然,燕王之所以能如此顺利,更因为先帝的一封遗诏!
    先帝留有遗诏一事在当初聂荣背叛皇帝投到了燕王麾下便已经有所传闻了,但皇帝没澄清,燕王也没承认,也便不了了之了,而如今,锦东正式对外公布这事,自然掀起了轩然大波了,聂家唯一活着的男丁聂之涯站出来说这便是当年他祖父与燕王合作对抗蛮族的原因,哪怕皇帝对聂家不义,但他祖父也没有对朝廷不忠,只是他效忠的是真正的天子罢了!
    其后,更有传出皇帝弑君夺位的消息!
    人心向背,皇帝明显落了下风了。
    燕王再进取一些,哪里还能不赢?
    第226章 大结局(下)
    永乐二十二年的除夕,燕王已然兵临京畿重地了,而这一夜,他也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不过才半年的时间,可却比过去的十六年还要漫长,漫长的他一刻都不敢停下来,生怕晚了,便后悔莫及!
    “我来了!”殷承祉将人死死地抱在怀里,恨不得将人嵌入自己身体里似得,让她再也跑不了,再也离不开!
    冯殃抬手拍拍他的背,“嗯,来了。”
    殷承祉哭了,明明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燕王殿下,在这么一个人面前始终还是个孩子,明明也最不愿意当一个孩子,却也总是一副孩子样,“你再也不要这么对我了再也不要了”
    “阿承”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是不能没有你!师父,我只是不能没有你”
    “好。”冯殃声音有些涩。
    殷承祉松开了她,看着她,“你再说一次!”
    “好,再也不丢下你了。”冯殃如他所愿重新说了一遍,然后抬手摸摸他的脸,笑道:“你给剃胡子了,燕王殿下。”
    “你帮我剃!”
    “你要是不怕我把你脸也给剃了的话。”冯殃倒是没拒绝,不过也事先警告了。
    殷承祉当然不怕,不过也不会真的要她做这些,他的师父他的阿央只要好好让他照顾就行了,哪里需要照顾他?“你是来陪我过除夕的吗?”
    去年的除夕,他哭着喊着求着让她以后都得给自己压岁钱都得陪自己守岁的情形还仿佛就在昨日,对了,她还答应了他!
    “我的压岁钱了?”
    “都多大了?”
    “多大了你也得给!”
    “好。”冯殃还真的是为了这事来的,“给你。”
    殷承祉眼眶又湿润起来了,“再也不许丢下我了!”
    “好。”
    殷承祉终于满意了,也终于心安了,甚至都想就这样永永远远地过下去了,什么天下什么江山都不想管了,也是真的不管了,至少在今晚,他什么都不管了,不,是只管她,只管她一个人就够了!
    “睡吧。”
    闹腾了大半夜的,殷承祉还是不愿意闭眼。
    “不睡!”
    “让你睡就睡,别以为长大了便可以忤逆师父了。”冯殃板着脸教训,“你再厉害也是我徒儿!”
    “我还是”
    “你还不是。”冯殃知道他要说什么。
    “若不是你跑了,早就是了!”
    “你这是要与我算账了?”
    当然不是,他哪里敢,哪里舍得?“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得在!”他知道他是该要休息,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他需要充分的休息,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你这样子拽着我,我怎么走?”冯殃扫了一眼他的手。
    殷承祉这才笑了,将手握的更紧,安心地闭上眼睛,很快,便发出了鼻鼾声,可见是真的很累了。
    冯殃并未休息,只是这般安静地看着。
    半年的时间,这孩子似乎又变了些,只是哪里变了却也说不出清楚。
    崔钰悄悄地靠近,那行迹鬼鬼祟祟的,不认识他的都会将他当奸细了,见对方似乎发现了自己,也便不再掖着藏着了,走了过来,却轻声说道:“他睡了?”
    “嗯。”冯殃倒还是认得他,不然早动手了,“有事?”
    崔钰盯着眼前这张脸看着,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真有长生不死的人?”
    “你过来便是想确认这事?”冯殃挑眉,对方眼里有好奇,有惊讶,但却没有贪恋,不得不说崔温生的这两个儿子,起初看起来的确不怎么样,但日子久了,倒也还是不错,“怎么?你也想长生不死?”
    “长生不死有什么好的?”崔钰嗤之以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一辈子活下来还不够,要永永远远地活?闲的发慌?”
    冯殃倒没想到他能有这般觉悟,“那你是”
    “你不会死,也不会老,可他会!”崔怀没等她说完,便道,“现在他看起来也还行,可二十年后呢?三十年呢?到时候他老了,皮皱了,头发也白了”
    “你怎么就断定我会不老不死?”冯殃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是”
    “我是女子,女子原本便比男人老的慢,再用点心保养,配合一些药物,想要长久保存年轻美貌也不是不可能。”冯殃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不是昏迷了十几年吗?睡了十几年,岁月停住了也是正常。”
    崔钰一个字也不信,“总之你若还有点良心,便别让他再伤心!燕王殿下看起来无坚不摧,可实际上比谁都脆弱,这些年若不是我们兄弟撑着他,他早垮了!”
    “是吗?”冯殃不以为然,“那多谢了。”
    崔钰自然听出她完全没当他的话是回事,“总之,别辜负了他便是了!”说完,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了,一对悖逆人伦的狗男女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了,既然把他推到了这条路上,可别到了最后一步了才来放弃!否则所有人都会陪着他去死!”
    要么赢,要么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冯殃没回他话,懒得理这么个口是心非的东西,低头轻声安抚着睡的有些不安稳的男人,“好好睡吧,都会好的。”
    殷承祉渐渐的,也便安稳下来了。
    而这一觉,或许是出征以来睡的最好的了。
    “看什么?”
    明明醒了,却不说话一直盯着她瞧。
    “没有。”殷承祉坐起身来抱住了她,深深吸汲取着她的气息,“你这回没骗我,真的没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冯殃失笑。
    殷承祉呵呵笑着,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你昨夜一直守着我?一晚上没睡?都是我不好,我”
    话还没说完,帐外便传来了欧阳三的禀报。
    “殿下,有人求见夫人。”
    “王妃!”殷承祉更正道,没成亲又如何?先将名分定了也成!他不信这样子那白光男还能如何!对了,他昨晚上都还没问那白光男的事情!那疯子栽赃阿央的事情得告诉她才成,不过先打发了外面的人在说,“不见!谁也不见!”
    至于是谁求见,他大概也能猜到几个了。
    “殿下,是叶晨曦。”欧阳三说道,“她还带着一个病人。”
    殷承祉脸色一变,下一刻便将冯殃紧紧护在身后,“让她滚”
    这时候带着一个病人来,能为了什么?
    那病人又是谁不也不言而喻吗?
    她在齐王府祸害齐王一家还不够吗?又跑出来作乱了?还有,当年的事情他都还没找她算账,她居然自己跑来了?真当他不会要了她命不成?!
    叶扬的恩情早就被她耗光了!
    “殿下”欧阳三还想说什么。
    殷承祉发怒了,“你是聋了还是想换个主子了?!”
    “是。”
    “等一下。”冯殃却叫住了他,“将人带过来吧。”
    “师父!”殷承祉急的不行。
    冯殃拍拍他的手,安抚道:“有些事情总该做个了断。”
    “你又不欠她的!”
    “崔怀不是告诉你了吗?”冯殃说道,“我的确欠了她的。”
    “那不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