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仙侠 > 修二代只想咸鱼 > 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81节
    “你们可去过她的结婴大典,速将当日的情景都说出来!”
    被甩出来的修士皆一脸菜色,好在精神虽然差点,人还是好好的,景月衫飞快的扫了一眼,松了一口气,深觉不枉费自己的一番周旋。
    景月衫的结婴大典可是邀请了大半个修仙界的大小宗门,当日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传遍了修仙界。
    被甩出来的几人相互看了看,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的情景说了出来。
    景月衫摊手,“前辈这下能相信我了吧。”
    扈陈一脸复杂的放开了她。
    景月衫一恢复自由,立刻便掏出传讯符,当着他的面写道:被困丰州,急需救援,然后打上了自己的神魂印记。
    景月衫抬头道,“若是我自己将此信息发出,前辈必然不放心,不如让太虚元府的弟子将这道印有我神魂印记的传讯符发回太虚元府。”
    扈陈扯着嘴角笑了一声,“你倒是挺迫不及待让你道侣赶紧来送死。”
    “苍越实力远高于我,他来了指不定谁杀谁。”
    景月衫昂首挺胸,“前辈手中不是有我吗?你放心,你只要将我拿在手上威胁他,他定然束手束脚,到时我再助你一举将他拿下!”
    扈陈眼神闪烁,“他对你这般情深意重,你为何对他无意?”
    景月衫大大方方的道,“我母亲修行风月道,我耳濡目染之下觉得此道甚好,怎能就这样捆绑在一个男人身上?!”
    太虚元府的人又气的吐血,“景月衫!你不守妇道!”明明跟他们苍越道尊有婚约,怎能私生活这般不检点?
    景月衫面色不变,“前辈再不做决定,宗门外援就要到了,他们可不会如此顾及我等的性命,怕是宁愿折损了我们这些人也要将你扑杀。”
    扈陈脸上阴晴不定,他心里也不是很相信景月衫的话,但是她提出的建议对他的诱惑太大了。
    苍越是曾经飞升上界之人,他若是能成功将他吞噬,岂不是能立时修为大成?
    扈陈妥协了,他将传讯符复制了十几份,挨个发到太虚元府的弟子手中。
    “你们,将此信同时发回宗门。”
    太虚元府的弟子硬气的摇头,“我绝不!”
    扈陈眼中的黑雾逐渐变得浓郁,抬手就要将离他最近的男弟子当场斩杀。
    “前辈且慢!”胡慕儿开口道,“我有太虚元府掌门的神识印记,可直接联系他们掌门!”
    说着她眉心一闪,一道光点出现在面前。
    “当日修仙界各大宗门联合起来与魔界签订互通条约,前辈也有参与其中,必然认识茂勋道尊的神识印记。”
    结界打通的时候扈陈还没那么狼狈,自然也代表魔界与修仙界签订了一些协议。茂勋道尊作为修仙界第一仙府的掌门,与扈陈也是有所接触的。
    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扈陈确认了这就是茂勋道尊的神识印记,脸上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些许。
    “你倒是很识时务。”
    胡慕儿与景月衫对视一眼,笑笑不说话了。
    师姐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如今这种时候自然要跟师姐站在一处。
    太虚元府的人简直一脸黑线,坑的不是他们宗门的长辈,他们归元宗自然乐意配合!
    十几道光点同时发出,扈陈细细感应了一下,发现都通往同一方向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裹挟着众弟子和景月衫,“你们最好祈祷苍越果真那么痴情……”
    太虚元府的弟子脸色难看无比,又不想死的那么凄惨,又不想自家长辈涉险,心中怎一个纠结了得。
    苍越受重伤的消息在太虚元府并不是秘密,且他的修为现在只剩下大乘,如何刚得过渡劫期的扈陈?
    景月衫心中丝毫不慌,那些传讯符是发给太虚元府整个宗门的,最先接到通知的是掌门茂勋道尊。
    以茂勋道尊对苍越的爱护来看,他绝不会让重伤未愈的苍越知道这种消息。
    待到宗门派遣的人到了,就先想法子幸存的弟子救出去,她再想法子自救。
    倒不是她自己有什么舍己为人的大爱精神,而是她毕竟领了宗门的任务驻扎丰州。任期内出现这种事,且因为她个人的原因延误了求救信息,她现在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扈陈一挥衣袖,将众人席卷着往丰州城内飞去。
    景月衫只觉眼前一花,他们已经处于那道结界之内。
    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景月衫瞳孔猛地一缩。
    无数干瘪的尸体铺满了大街小巷,那些人大半都如同景月衫在城外看到的那个太虚元府的弟子一样,浑身的精血被吸食殆尽,整个人宛若骷髅。
    风阵阵吹过,景月衫闻到阵阵恶臭和神魂破碎特有的气息。
    丰洲城内大量修为不高的修士根本抵抗不了扈陈的掠夺,导致大量修士的神魂就此破碎于此,再无法入轮回。
    扈陈对眼前的尸首看都不看一眼,席卷着他们往丰洲城最高的建筑飞去。
    那里曾是修仙界个大宗门的驻守地点,现在已然成了个人间地狱。
    刚一进门,景月衫就眼尖的看到了角落里被捆着的一大串修士,原来还有不少幸存者。
    景月衫正在暗暗盘算着一会该如何做才能救出那么多人,然而下一秒有一个人在眼前瞬间被吸成干尸!
    惨叫声响彻耳膜,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慌无措的表情。
    扈陈杀人不眨眼,满城的修士大多惨遭毒手,他们这些人即使已经活到了现在依旧心中惴惴难安,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惨死当场的会不会是自己!
    撑了那么几日,很多修士的心境险些崩溃,又看到这么一幅场景,很快就有人嚎啕大哭了起来。
    扈陈声音阴冷,“谁吵就先吃谁。”
    这句话果然有用,哭闹声顿时歇了下去,大家只敢憋着气哼哼两声,再不敢闹出什么动静引起扈陈的注意。
    景月衫再不能见人继续死下去了,上前道:“前辈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何不将他们都放了,只留我一人呢?”
    扈陈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刚才这么精明,现在为何那么蠢?”
    “难道我仅凭你一人之言,就将希望全压你一人身上?”
    “且不说苍越是否真如你所说对你这般情深意重,一会修仙界的人来了,我也得多几个人质。”
    景月衫心中一沉,问:“前辈如此做,至魔界于何地?难道不怕开展第二次仙魔大战?”
    扈陈此时已经彻底没了人性,放肆的狂笑着,“我既做得出来,自然能承担这种后果!”
    “只要我能成功飞升上界,魔界如何与我何干?”
    景月衫失望的道:“亏你身为西州魔主,竟如此自私自利。”
    扈陈脸上恨意丛生,“我早就不是什么魔主了,桑姞那个贱人毁了我的一切,我自然不能让她好过!”
    “我巴不得再次开战,即使我最终功败垂成,修仙界也必将对魔界之人恨之入骨,你们都别想好过!”
    景月衫神色未变,“前辈为何如此偏激?”
    扈陈语气恨恨,“凭什么我寿元将近,将入轮回,你们却能在如此优良的环境下继续修炼。”
    “开通结界我出了大力,到头来享受果实的却是他人,你们想的美!”
    景月衫了然,这是心态不平衡要报复社会了。
    她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很气人,“前辈何必如此,即使你此生飞升无望,下一辈子也是有希望的,将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环境给毁了,就不怕生生世世皆困于此界?”
    扈陈给气笑了,“此生之事最为重要,我还管得了下辈子?”
    “那倒是。”景月衫对他说的话表示肯定,“毕竟你今日就要神魂俱灭,怕是没有下辈子了。”
    “你!”扈陈恨得双眼赤红,一掌向她拍去。
    哪知这一掌仿若拍到了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之上,反噬的力道将他震的猛吐了一口血。
    面前的景月衫的面目忽然扭曲了几下,缓缓变成桑姞的模样。
    “扈陈!你竟造下这般杀孽!”桑姞满目怒气的看着他。
    “你……”扈陈的脸色变幻不定,转头看向不知何时躲在一边的景月衫,“你竟能无声无息的将她带了进来。”
    景月衫摊手,“没办法,我也是为了生存啊,前辈。”
    扈陈有那么多人质在手,景月衫无法不管不顾的自己离开,只得返回。
    然而宗门的救援未到,扈陈又时刻会发疯杀人,她迫不得已之下只得将此事告知了桑姞。
    区别于修仙界这边的人多决策难,魔界那边现在已经是桑姞的一言堂了,她一知晓这个消息便立刻赶了回来。
    为不引起扈陈的注意,同时也是想确认城中是否还有其他幸存者,景月衫用特殊秘法将桑姞与自己绑在一起,随扈陈一起进入了城内。
    方才发现的幸存者趁着扈陈和桑姞对持的时刻,从景月衫打通的通道里挨个跑了,等扈陈回过神来时,已经跑的只剩景月衫一个人了。
    “你……”扈陈眼中的风暴在凝聚,“你刚刚果真是在拖延时间。”
    “没错!”景月衫直接承认,“不过我说的也不假,苍越确实对我情深意重,而我恰好也是如此!”
    她话音刚落浑身便腾起浓郁的魔息,一剑砍向扈陈。
    “狂妄小儿!就凭你也想……”
    扈陈话没说完,另一股不可忽视的袭击从另一个方向狂奔而来。
    桑姞与景月衫联手向扈陈发起袭击。
    按理说扈陈与桑姞同在渡劫期,实力应该相差不大,然而此时的扈陈却仿若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一人对上两人而丝毫不露下风,甚至还隐隐有压着他们打的趋势。
    景月衫的心神隐隐有些震荡,她强行将那股不适压下去,聚精会神的与桑姞配合着将扈陈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扈陈修炼的邪法不止需要吞噬别人的精血来提升自己,若是功法失控是连自己的神魂都会被彻底吞噬的。
    好处就是短时间内会功力暴涨,坏处就是暴涨后的那一会不及时吸食别人的精血,他立时就要爆体而亡。
    眼下的扈陈显然已经到了功力最强的时刻,他双目赤红不要命的反击,桑姞险些撑不住。
    景月衫就更别提了,嘴角的鲜血不断溢出,此刻全凭一口气在强撑。
    又是一击重击将二人打的后退几步后,扈陈桀桀桀笑了起来。
    “即使今日功败垂成,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他说着径直的攻向景月衫 ,全然不顾桑姞对他的任何阻拦。
    景月衫悚然一惊,她拼尽全力的反抗在扈陈的全力攻击下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下一秒她便被扈陈控制在手中。
    团团黑雾将她层层裹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你的好情郎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情深意重,那么久还不来救你,恐怕你是等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