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许清澈退却着。
徐福贵佯装不高兴起来,“许小姐,你这么说就是不给我徐某人面子,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招待不周。”
“徐总,您别这么说,我和您一块过去就是。”人徐福贵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许清澈再不做出回应就是有罪,尽管她内心几千几万个不愿意。
许清澈坐在座驾后座靠右的位置,那是车座里的上座,徐福贵执意让她坐这里,对此,徐福贵是这么解释的,“许小姐,你是我徐某人的贵客,为贵客效力是我的福气。”
这话说得许清澈汗毛倒立,尤其是徐福贵这样的身形,难免会将他与猥琐两个字挂钩起来,许清澈的提防之心愈加重了。
到达酒楼包厢,徐福贵依然是“贵客上座”的原则,强烈要求清澈去上座,这一次许清澈守住了底线,并未过去,而是坐在徐福贵的边上,寻求能够开口向徐福贵证实合同的机会。
老奸巨猾,是许清澈给徐富贵的评价,任凭许清澈是明着提醒还是暗着,徐福贵都无动于衷,他只一个劲地以同一个理由灌许清澈的酒。
“许小姐,喝完这杯,我们再说。”
“许小姐,不喝完,咱就不谈了。”
……
诸如此类,许清澈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下去多少杯酒,只知道自己摔坏了两个酒杯,自己此时正被人打横抱在怀里。
在那人的怀抱里,许清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呷吧呷吧了嘴后,便彻底没有了意识。
☆、第26章 chapter26
第二十六章
何卓宁是来m市出差的,准确说来,他是被苏源拉来陪出差的。
一个大男人出个差都要人陪,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不巧,苏源就是那种不要脸的人。
何卓宁拽不过苏源那个死皮赖脸的,加之最近公司并无多大的忙事,再加之他从谢垣处偶然得知许清澈也来了m市,别问谢垣与何卓宁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之好,纯粹只是巧合。
总之,何卓宁便与苏源一道过来了m市。
苏源此行是来“微服私访”荣元控股的其中一家酒店的经营情况,自然而然,这家酒店也是何卓宁与苏源下榻的地方。
酒店方过来安排接机的是个小伙子,看着挺机灵的,做的事一点也不靠谱,愣是在机场高速上堵了两小时才到达酒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说得实在有理,抵达酒店,前台接应的也是拎不清的角色,竟然问何卓宁和苏源要不要大床房。
也不知这前台小姐从哪里看出来他们俩是需要大床房的关系?
何卓宁瞥了眼苏源,默默转移了视线,就算需要,他也不会找苏源这样的当床|伴。
受到眼神伤害的苏源,黑着脸冲前台小姐喊道:“两个套间。”
前台小姐登记好后,羞愧难耐地递上房卡,“先生,您的房卡。”
苏源一把夺过房卡,临走前不忘狠狠等了两眼前台小姐,小气如斯也是世间少有。
何卓宁一脸看智障的嫌弃表情跟在苏源后面进了电梯,他真怕自己的智商一不小心被电梯里这份代号苏源的生物给同化了。
虽然酒店服务人员的双商堪忧,但酒店内部的摆列称设,一眼就能看出出自名家之手,何卓宁表示非常满意,同样满意的还有苏源。
苏源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巡视完自己的套间后,就去敲何卓宁的门,这家酒店以房间风格迥异著称,苏源好奇何卓宁的套间是否和自己的一样。
何卓宁本不欲给苏源开门,奈何他按了许久的门铃都没消停,论无聊弱智,谁能比得过苏源,何卓宁认栽给他开了门。
苏源一个闪身进入何卓宁的套间,反脚一勾,套间门应声关上。
在苏源与何卓宁未曾注意的某个角度视线里,苏源与何卓宁是以难舍难分的纠缠之姿进入房间的。在苏源与何卓宁不知情的背后,这个小插曲正以惊人的速度发酵着、传播着,等传到苏源与何卓宁的耳朵里,版本早已扭曲得不成人样。
为了进一步感受这家酒店的其他具体情况,苏源又强拉着何卓宁去酒店的餐厅感受,两人入驻酒店后的第一餐是中餐,下行至中餐厅的路上,不时有服务生或者其他人员朝着苏源与何卓宁投来异样的目光。
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让何卓宁忍不住蹙起眉头,餐厅里的美味佳肴毅然食之无味。何卓宁喊了声神经线条粗长的苏源,问他有没有觉得周边人看他们的眼光都怪怪的。
苏源环顾了圈四周,摇头,“并没有,我觉得很正常啊。”而后,他继续埋头吃菜,不时评价,“这个菜不错,改明让大厨去y市发展得了。”
何卓宁颇为无语,在苏源准备大块朵颐第三盘的时候成功撤走了盘子。
这样的画面落入吃瓜群众眼里就是满满都是爱啊。
“何卓宁,你干嘛?”苏源不满地囔起来,成功招致吃瓜群众的再度兴奋。
苏源环顾了圈四周,摇头,“并没有,我觉得很正常啊。”而后,他继续埋头吃菜,不时评价,“这个菜不错,改明让大厨去y市发展得了。”
何卓宁颇为无语,在苏源准备大块朵颐第三盘的时候成功撤走了盘子。
这样的画面落入吃瓜群众眼里就是满满都是爱啊。
“何卓宁,你干嘛?”苏源不满地囔起来,成功招来吃瓜群众的兴趣。
何卓宁已然不想再同苏源说什么,他黑着脸站起身丢下一脸懵逼的苏源离开位置就走。
见何卓宁走了,苏源复又扒拉了两口,这才追上前去。
“看到没,这就是刚刚我说的俩主人公,你看这互动,多有爱啊!”
“哇哦,感觉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
了不得你大爷,苏源终于知道何卓宁皱眉黑脸的原因了,因为他自己也不例外。
何卓宁先行回了套间休息,一方面是舟车劳顿真累了,另一方面是他想安安静静与许清澈通个电话。
他知道许清澈来了m市,许清澈却不知道他也来了m市。正想着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对方先给了他一个惊吓。
电话嘟声了好久才被接起,以往许清澈也爱晚接他的电话,何卓宁将它归结为傲娇的小别扭,然傲娇别扭之后,许清澈必然会接电话。
不像这一次,接起电话的是个粗犷的男声,“喂,你哪位?”
何卓宁怔了一下,声音迅速冷冽,“你是谁?许清澈呢?”
“你又是谁?”粗犷男声反问道。
何卓宁又强调了一遍,“许清澈呢?”
“莫名其妙!”粗犷男声不待何卓宁反应率先挂了电话。
临电话挂断的前几秒,何卓宁分明听到背景里还有许清澈的嘤咛声,“徐总,把电话还给我。”
焦急的何卓宁再次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许清澈的手机状态已经变成了关机模式。
何卓宁心里升腾起一阵不详的预感,预感许清澈可能或者即将遭遇不测,他快速急切地冲出门去,恰好与苏源撞了个满怀。
苏源捂着胸口,呲牙咧嘴的,“何卓宁,你干嘛呢?风风火火的。”
“苏源,许清澈可能有危险。”何卓宁来不及与苏源详说,他只知道自己快爆炸了。
何卓宁猛按着电梯,电梯却迟迟不上来,失了耐心的何卓宁转而跑向另一边的楼梯。
三十几的楼层,跑下去腿不得断了,苏源赶紧制止躁动的何卓宁,“卓宁,你先冷静一下,这里是m市,就算你现在飞到y市去也来不及,不如……”对于许清澈也来m市的事,苏源并不知情。
何卓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她在m市。”
苏源的瞠目结舌足以证明他的震惊,在某些方面,苏源的脑子转得比较快,容易产生发散性思维,比如他在这不合时宜的节骨眼上猜测何卓宁肯与他一起来m市的主要原因是许清澈。
哎,多么让人伤心的理由。
何卓宁没有与苏源多做解释,他拿出手机径直给谢垣打去电话,“许清澈来m市见谁?说!”
“何卓宁,我们俩的关系可没好到我要向你报备我员工的信息。”谢垣冷漠地拒绝。
何卓宁早已怒火滔天,“呵,是不是要等到她有了危险,你才开心!”
谢垣直接切了电话,将何卓宁的满腔怒火留在那头,可不得不承认何卓宁的话让他对许清澈的安危隐隐产生了担忧。
切断电话后的第一时间,谢垣就给许清澈打去电话,是关机状态,再给徐福贵打去电话的时候,也是关机状态,两相联系。
谢垣直觉不妙,他也不管面子不面子,赶紧给何卓宁打去电话,“私募徐福贵”,简洁的五个字,他想何卓宁应该懂。
“谢谢。”无论之前是多么不对盘,此时此刻,何卓宁是真心感谢谢垣。
由于这意外的小插曲,苏源提前向酒店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借由酒店方在m市的影响力,不出半个小时就得到了许清澈徐福贵他们所在的位置。
就在何卓宁与苏源下榻酒店的不远处。
“卓宁,你别激动,慢点慢点。”苏源握着顶拉手简直心惊肉跳,何卓宁的“二环十四郎”不是徒有虚名,在不熟悉的道路上他也敢将速度拉到百码以上,这是拿生命在泡妞啊!
苏源的心在颤抖,他差点以为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好在何卓宁车技一流,五分钟后就抵达了许清澈所在的酒楼。
何卓宁是来英雄救美的,他是来干什么的?苏源摸了摸鼻子,他是来看热闹的吧……后来,苏源才领悟,其实他是来做打手的。
说来也巧,没等何卓宁与苏源一个一个包间找过去,就看到一个男人就搂着醉得不轻的许清澈跌跌撞撞出来。
“徐总,您慢走。”他们的身后还有酒店服务人员同他们致别。
也就是这一声“徐总”,让何卓宁不由驻足确认这个“徐总”怀里的女人,不看不知道,一看竟还真是许清澈。
男人油腻的肥手正搭在许清澈的腰上,怒火上心的何卓宁恨不得剁了那只手,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推开那个男人,转而将许清澈搂进自己的怀里,酒气扑面而来。
“你干什么?”徐福贵见煮熟的鸭子快飞了,各种火大。
“你说呢!”何卓宁斜乜着眼挑衅,隔着衣物他都能感受到许清澈身上的火热,也不晓得她被灌了多少酒。若不是他及时出现,这笨女人被人欺负去了也未可知。
“这是我的人,把她还给我!”徐福贵试图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不过效果甚微。何卓宁185以上的身高,徐福贵不过堪堪170多点,海拔之下,差距立显。
徐福贵身后的秘书见状,紧忙上前维护徐福贵。
何卓宁无意与他们纠缠,他交代一旁的苏源,“苏源,这里交给你了。”
何卓宁半蹲下/身子,手绕过许清澈的腿弯,稍一用力就将许清澈打横抱了起来,路过苏源边上,他顿了一下,同他道了一声“谢了兄弟”。
搁平常,苏源定然恼火何卓宁又将苦差事丢给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不过现在适值特殊时期,尚可理解。
何卓宁一路罔顾路人的眼光,横抱着许清澈出酒楼上到车里等苏源。他稍一低头,就能看到许清澈酡红着两颊窝在他胸口,呷吧着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惹人生怜的模样,让人心下悸动,同时也让何卓宁生出无端的恼怒意。设想他一旦迟来了,许清澈就变成那个肥腻男人的池中之物,这样一想,何卓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卓宁惩罚性地捏了捏许清澈腰侧的肉,并未捏到什么肉,只捏到皮包骨头的皮。肉越少,捏起来便越疼,这个道理但凡小时候捏过人的都懂。
许清澈吃痛睁开迷离的醉眼,在她视线的正上方有张模糊的男人面庞,许清澈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不够,又伸出手摸了摸,沿着额心,眉角,鼻子,下巴……最后,许清澈纤细的手指停留在何卓宁的喉结处,辗转。
摸完,许清澈嘴角漾起笑容,“哦,是何卓宁。”
许清澈的笑容成功抚化了何卓宁,不仅仅因为她成功辨出了自己,更因为她……
何卓宁微仰起许清澈的下巴,身体力行地回答她:对,是何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