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是凌文石。
那位凌家大哥。
凌文石看着阮娇娇，只说了两个字。
“上车。”
阮娇娇看着他，没有动作。
凌文石见她没有任何动作，眼神落在她身后的傅启染身上。
嘴角一扯，再次说道：“上车。”
阮娇娇没有回头，她上了凌文石的车。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双手端正的放在双腿上，目视前方。
凌文石启动车，车速飙升，带着阮娇娇离开。
傅启染看着急速而驰的车子，眼眸里一片幽深。
道路之上，几乎没有其他车。
车子就那么一路开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路过一个高速收费站的时候，阮娇娇才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凌文石没有回答阮娇娇的话。
阮娇娇偏头看向窗外，黑夜吞噬着风景，前方的风景像是怪兽的口，驶入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驶上高速之后，凌文石微微放松了一些。
他启动了自动驾驶，偏头看向阮娇娇说道：“你知道暗场吗？”
阮娇娇点头，“我知道。”
“那你知道傅启染是暗场的五大势力之一吗？”凌文石又问道，“他有一个代号，叫零。”
阮娇娇瞳孔微震，虽然早已经猜到了傅启染是暗场的主事人之一，但真正知道这件事之后，她还是有些惊讶。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问道。
凌文石轻敲着方向盘，淡淡的说道：“明年三月是上面换届的日子。”
“虽然目前普通人都不知道下一届是谁，但其实内部已经确定好了。”
阮娇娇疑惑的看着凌文石。
“这和暗场有什么关系？”
“那位领导人不简单。”凌文石压低了声音，“我们接受到秘密指令，明年六月之前，必须要铲除暗场。”
这是那位要立威了。
阮娇娇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如果真的要铲除暗场的话，那傅启染他……
“他会有事吗？”她问道。
“作为傅氏集团的总裁，傅启染不会有事。”凌文石的语气带着一种漠然，“但作为暗场的零，他将受到制裁。”
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但却真实存在着。
“你还有一年的时间。”凌文石说道。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阮娇娇定定的看着凌文石。
凌文石嘴角一扯，继续解释道：“傅氏旗下，房地产占大头。”
“但房地产这一项目，本来依靠着政.府。”
“这房地产的开发，不是非傅氏集团不可。”
“你应该知道，民不与官斗。”
阮娇娇不说话，她在脑海里模拟着这厉害关系。
“傅启染手中有很多人行贿受贿的证据。”凌文石继续说道，“那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很有用。”
“但明年三月之后，那些东西只能充当于投名状。”
“新的那位，早已有意整治一些人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
如今的傅启染有官庇护，可明年之后，上面有意打压，而那些官，极有可能被打压，甚至是被关进监狱。